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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他们是披着甲胄的暴熊,那么,牛角硬弓手田立无疑便是最精明、精艺最高超的猎人,在六名甲士奔来的同一时间,他便从大木箱上跳了起来,纵身到了整个战船的最高处——中柱的横杆上,并拉开了弓。
区区十五步距离,对于六名甲士来说,却每一步都是那么艰难,那个像猴子一挂在横杆的射手,他是怎么做到的?每一次弦响,必然是四箭齐发,如果不是四箭,只有一支箭,那便是那只猴子找了个刁钻的方位,以一种近乎不可能的角度硬生生的穿破后脖软甲,把箭射进了他们的脖子里。等他们冲到姬烈面前,他们就像一只只刺猬,浑身是箭,并且,六人只剩下了四人。
这时,面对他们的是一面铁盾,一把重剑!
镰刀,像弯月一样的镰刀,所不同是,镰刀是内刃而它是外刃,它伴随着小虞飞舞,在夕阳的陪衬下,那一抹明黄时起时伏,而它就像彩虹最外围的那一轮光圈,划过从左舷奔来的甲士的脖子、喉咙,或者眼睛。
不多时,蝴蝶停止了飞舞,美丽的小侍女提着镰刀向左边看去,夕阳如血,一柄锋利的长剑由下往上的插入了最后一名甲士的下巴,剑尖显然捅烂了脑颅,白的、红的,分不清是血液还是脑水的东西从伤口处喷出,溅了姬烈满头满脸,因为个头不如人,他又没有小虞那样美丽而又危险的身法,所以只能从这个角度出击。
咸腥味从嘴角钻入神经,姬烈浑身抖了一下,却并没有第一次杀人的那种恐惧,他猛地一抽剑,然后一个错身,高大的甲士便像一堵铁墙重重的砸在他身旁的甲板上,同时,把甲板上的一滩血水溅起,宛如朵朵血花。
甲板上的战斗进入尾声,宋让提着血淋淋的长剑奔向船舱口,那里的厮杀正当激烈,光头熊战陷入了狂怒中,他挥舞着脸盆大小的战锤,咆哮着,怒吼着,将船舱里钻出来的人砸得稀烂,那一声声猛烈的砸击与惨叫参杂在一起,抽得人神经隐隐作痛。
船舱口,血流成河。
风,吹不散这无尽的杀戮,浪花,抚不平这无声的惨叫,阳光软不拉叽的洒下来,见证着这一切的发生与结束。
短暂、激烈、残酷、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