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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潘,这是一块纪念碑。”言云若伸手拉过阿潘,“你——你叔父的纪念碑。你妈妈一直很崇拜他,他是个英雄。”
“爸爸,妈妈怎么了?你快劝劝妈妈吧,别让她伤心了。”阿潘稚嫩的小手摇着言云若的手臂。自从言云若告诉阿潘,自己是他的爸爸后,阿潘对他就既亲密又依恋。
言云若和杜云笙相貌相像之处本来就多,自从言云若刻意将自己朝着大哥的模样打扮起来后,就更像了。
“阿潘乖,你到那边玩,爸爸来劝你妈妈。”言云若将阿潘抱到一旁。
“白沐笙,我大哥不是你杀的,他只是料到会有这一天,用他的命还了欠你的情。你别再恨他,为难他了。人比人气死人,你别跟夏云汐比,不关她的事,是我大哥,一心只想做个好人,他跟你,道不同。”
白沐笙将怀中婴儿递给言云若:“二少爷,您别说了,我懂。我第一次出现,是替他为言氏集团清理门户。他自己身不由己,虽然言家抛弃了他,他却一心想让言家做清白生意。那时候我设计让夏云汐嫁给言云墨又不能幸福,虽然成功了,可在我做了妈妈以后,我却每天都很后悔,生怕这世上,真的有报应。这一次我回来,只是想按他的意愿,让孩子回家。可我——”
白沐笙说不下去了,言云若却一副了然的神情,拍了拍她的肩膀,递上纸巾。
“爱情会让人疯狂,我也理解,你因为爱他做了多少坏事,我大哥都不会怪你,夏云汐也不会。夏云汐不爱我大哥,可她都能为我大哥完成心底不敢想的心愿。我大哥是个人物,我言云若一生,是只能仰视他了。你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可惜……”
言云若叹口气:“我大哥留下的证据,对你没有多大的害处。你在里面耐心等着,我会经常来看你。”
白沐笙凄然一笑:“二少爷,你是个好人。你一定要继续做个好人,别让你大哥失望。”
白沐笙说完,突然跑过去抱住阿潘,哭了起来:“好孩子,妈妈对不起你,我不是你妈妈,你是我捡来的孩子,这里才是你的家。我要走了,我要去找我自己丢失的孩子了,你跟着爸爸要听话,健健康康长大。”
言云若目瞪口呆:“喂!你不需要——”
白沐笙毅然抬头,擦干眼泪:“像我这种出来混的人,没资格做妈妈。二少爷,我知道你一定会做个好爸爸,我会每天为你念经祈福的!”
“别这样啊!孩子会伤心的!”言云若抱着怀中的婴儿,领着阿潘,想追却追不上白沐笙千锤百炼过的专业速度,阿潘受了惊吓哭个不停,言云若只好停下来去哄他。
“好孩子,是爸爸以前不小心丢了你,你别伤心,爸爸保证,以后肯定一万个爱你,绝不再让你丢了受苦……”阿潘哭得伤心,言云若只好顺着白沐笙的话编了起来。
夏云汐看到言云若领着两个孩子回来,略一惊讶,旋即明白。
“云笙的孩子?”
言云若点点头,又摇摇头:“给你介绍下,我儿子,大的叫阿潘,小时候丢了,被白沐笙捡了,她良心发现,又给我送回来了。小的,是白沐笙的,她不想要了,送给我养了。你瞧,我一下子找回了亲生儿子,又多一个儿子,多好!”
言云若一边说一边挤眼睛,夏云汐心里大概也猜出一二,便急忙领过哭泣的阿潘温柔哄劝起来:“好宝贝,别伤心了,你回家了,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我是你爸爸的嫂子,按这边的方言,你也要叫我妈妈呢。”
……
言云墨遥遥注视着一切,他没有上前,也许久没有走。
言云若说,他每次试图提起言云墨,夏云汐就会立即拒绝听,他再想尝试,她就会生气。
“不过你放心,我们也是兄弟一场,我大哥说了,你永远都是言云墨,而我也不会不叫言云若,小汐让我叫他嫂子,可我当众还是得叫你一声大哥。你们又没离婚,她最后还不是你的人吗?她迟早会答应,听听我大哥都给她留了什么话。哦对了,你没变心吧?你不会因为小汐为我大哥立了碑,就介意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