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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对自己的误解与认知,已经憋闷到什么都不会做了。
委屈,铺天盖地的委屈。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解释。
误解,是别人的错,解释,那就是自己的错。
谁这么大脸,自己犯了错,还得让她主动求和?
老大在这儿,同样不好使。
这是原则问题。
看她眸底渗出潮红的眼圈,白纪然抿了下唇,忽然就觉得,自己似乎话说重了。
他躲开温浅毫不闪躲的注视,抬头看了眼越发阴郁的天色,把鸭舌帽摘下来,直接扣到温浅头上,又拎着她衣领子,将她掉了个过,对着她后脑勺骂一句:“你就这点出息?成天的欺负人惯了,别人反抗一下,你就跟受了天大委屈一样?就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得配合你,让你欺负?”
就是这个小丫头,她欺负他一次,让他一直记了十七年。
温浅被莫名其妙教训一通,心里顿时更火大了。
她用力扯开白纪然拎着自己衣领的手,朝后退一步,抬手指着远处三三两两的游客,眼底已经潮湿一片:“我欺负谁了?你去给我随便拉一个人过来,他求着被我欺负也得看看我有没有兴趣!”
白纪然被气笑,像是受到这句话的取悦,放弃了与她的继续争执,把口罩摘掉,直接往她手腕上一套,勾起口罩一角,牵着人继续往前走。
温浅垂眼看他间接牵着自己的那只手,大脑有些发懵。
“住你隔壁,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