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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就不灵了。”童嬅神秘一笑,拿起切刀将蛋糕切成很多份,很大的一块她递给了王梓。
“谢谢!”他说,眼睛里闪过狡黠的光。
童嬅露齿一笑,刚想伸手帮自己盛一块,一抹凉飕飕的奶酪就抹在了她的脸上。她愕然抬起头,就见王梓笑呵呵地说:“寿星一定要抹得满脸蛋糕才吉利,刚才你又哭了,所以必须抹多一点。”他说着又挖了一点抹到她脸颊的另一边。
童嬅沉默地看他,突然就慧黠娇笑,在王梓为她的笑恍神时,她将手中的蛋糕扑到他的脸上。蛋糕滑落,奶酪黏在了脸上。一看他滑稽的模样,她笑得无比快乐,哈哈大笑弹跳到很远的地方,指着他的脸抱住肚子笑抽了。
“好呀,你偷袭我。”王梓的玩心大起,伸手拿了一块蛋糕就向她走来。童嬅一看,转身就逃。
一下子,静谧的兰湖因为他们的欢声笑语而热闹起来,一阵蛋糕袭击战,伴着紊乱的追赶步伐后,是一个投降的声音。
“我不敢了,我不玩了,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敢了。”童嬅很可怜地被他抓住,脸上黏兮兮的蛋糕让她觉得太狼狈,赶紧权衡利害后宣告投降。
“我再信你就是小狗。”她已经不止一次向他投降了,可哪一次都是骗他的,等他放手,她就会在他猝不及防时弄得他满脸黏兮兮的,这次他坚决不理她说什么。
“我这次真的不敢了,我发誓。”她举起左手很像模像样地对天念叨了几句。至于说了什么,他是没有听清楚,不过姑且看她这么有诚意,他又一时心软将手松开了。可只是一刹那,童嬅一得到自由,就弹跳起身伸出魔爪在他原本就混乱的俊脸上一阵蹂躏,恶作剧得逞,拔腿要逃。可王梓早有防备,长手一捞,揽住她的纤腰,她的挣扎让他疲惫的双脚一个重心不稳跌倒,两人双双摔倒在了地上,而且跌的刚好是男上女下这种暧昧的姿势。
童嬅看着他的眼睛,灼灼的眼眸让她内心翻江倒海,她应该快点将他推开,免得等一下发生什么擦枪走火的大事。脑海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是动作自始至终没有执行,四目相对,似乎彼此都在期待什么。
王梓的脸慢慢在她眼眸里放大,他一寸寸靠来,在即将吻上她的唇刹那,他一个偏移,嘴巴靠在她红透的耳旁,灼热的气息吹进她的耳朵:“我们交往看看吧!”
连童嬅自己都意想不到,她会这样毫不犹豫就轻易点头说好,以至于两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呆愣在了原地。
王梓总算回过神来,一手轻轻将她嘴边不小心滑入的发丝捋向耳后,微笑的眼瞳里映照着她傻愣的脸。这个是她答应的,可她自己却久久没有在这个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身上的重量骤然减轻,王梓移开了自己的身躯,伸手将她拉了起来:“你是清醒的吗?”他调笑着问。
她嚅了嚅嘴唇,不等她开口,他却接着说:“不管你刚才是清醒的还是迷糊的,反正我听见你答应了,你赖不掉了。”
“哦!”她轻应着,双眼直直看着他那双迷人的眼睛,双手不自觉伸了过去,手指遮住他的双眼,然后慢慢刷过,唇角慢慢绽放一个微笑,张开双臂,她将脸靠在了他的肩膀,嘴巴轻声呢喃,“我总算找到你了。”
这晚发生了很多让童嬅意想不到的事,尤其她没有想到,这辈子谁都可能忘掉她的生日,就米朵不会。
那天,米朵急匆匆从加拿大赶回来,在途中差点因飞机故障而遭遇险境,还好最后福大命大躲过一劫,所以九点十分她才抵达A市。原本打算给童嬅一个惊喜,没想到在童家等了整整一晚上,居然都没有等到她的人。抱着那份早早准备好的礼物,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当童嬅回到家,看见躺在自家沙发上熟睡的女人,她是当下惊愕地杵在了原地。
也许童嬅的气息让她太过熟悉,米朵下一秒就睁开了眼睛,坐起身看着站在门边的童嬅,她站起身:“你回来啦?”
“朵朵——”她嘴角激动地轻颤。
米朵慢慢走过来,递上了自己抱了一晚上的礼物。“童嬅,生日快乐。”复而补充一句,“虽然晚了一点。”
童嬅激动得连同她手中的礼物一并伸手抱住了她:“朵朵,我以为你忘记我的生日了,我还怪了你很久,在心里一直生你的气。”
“那从这一刻开始你要记住,米朵会忘记任何人的生日,就是不会忘记你的。”
童嬅拼命点头,昨晚的意外还洋溢在她的周围,一大早又是一个惊喜等待着她,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老天爷才好。
早餐过后,童嬅郑重其事地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了米朵,以前不管什么事,她都会第一时间跟她分享,这次也不会例外,她想第一个得到她的祝福。
米朵听完她的话,脑海里慢慢消化了十秒,严肃得有丝冷酷地唤道:“童嬅!”
童嬅乍看她的表情有点吓到:“朵朵你……”
“童嬅,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和王梓会在一起的。”峰回路转,米朵激动欣喜地抱住她蹦跳起来,像是自个儿捡到五千万似的,嘴巴拼命说着祝福的话语,俨然明天她就要嫁给王梓的架势。
那天,米朵异常兴奋,拉着童嬅逛遍了每次她们逛街会去的地方。看着米朵的笑容,强烈的第六感让童嬅不安,她总觉得米朵有什么事情是隐瞒着自己的,可她怎么找也找不到那个答案。
晚上,她们在天台静静地观赏星星,喝酒作乐,为了纪念即将结束的暑假。看着米朵一瓶接着一瓶地喝着啤酒,童嬅多次想要阻止,可是却被她一句“今晚不醉不休”又硬生生堵了回去。
童嬅没有喝很多,一瓶啤酒她连一半还没有喝到,其中因为她不胜酒力。米朵没有强迫她,因为知道她酒量浅,可她从来就不会因为没有她陪着喝酒而失去雅兴。米朵大口大口喝着,一边跟她说话一边喝,喝到带上来的啤酒都精光。米朵已经醉醺醺,摇摇晃晃还去拿那瓶她从家里带来的名贵红酒。
瓶盖开启,红酒的香浓飘散开来,米朵走回来对着她呵呵傻笑,这瓶红酒童嬅滴酒未沾,全数倒进了她的肚子里。看着总算安静趴在她的腿上呼呼大睡的米朵,童嬅不由自主呼了一口气,将她遮住脸蛋的乱发捋开。米朵有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一直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忽地,米朵的手抓住了她的,紧跟着听见她迷醉的轻喃:“你爱王梓吗?你爱的人不是拄盲杖的男人吗?”
她的话让童嬅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原本不想深入探讨的话题被她轻易勾了起来,可最后她还是接受自己的解释,她恢复冷静轻轻将米朵的手拉下,仰头看着辽阔星空说:“也许那天他是心血来潮想要扮演一次盲人,也许因为跟某人的某种约定而不得不如此装扮。我那天看见的就是他那张脸,一模一样的,所以没有人比我更确定他就是我要找的他。”
除非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站在她的面前,要不然她不会让任何人否定自己的笃定。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多么害怕找不到理由去解释这个疑惑,只因她害怕再次失去他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