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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嬅确定,跟沈告天啰唆了那么久,他一句也没听进去,这样的挫败让她噔一下站起身,目露凶光:“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知不知道浪费口水的感觉很让人生气?”
沈告天叹了一口气,抬起眼皮瞅着她:“那你干吗还要说那么多?”既然那样不说不就好了,真是奇怪的人。
“你以为我想说那么多的吗?要不是这件事情和米朵有关,要不是你惹她不高兴,我真的懒得跟你说话。”童嬅压抑了再压抑的怒火眼看就要爆发,此时的她义愤填膺地双手叉腰。
“那我先走了。”沈告天站起身来,选择在她发飙之前识趣地离开。
童嬅真的觉得这辈子的耐性都要用光了,身子挡在他面前:“不行,你必须先告诉我,你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你不要再让我重复问了行吗?”最后那句如果他有用心听,就能听出她愤怒下的哀求。
沈告天依旧冷淡,墨黑的眼瞳里是她纠结的脸庞,他的薄唇扬起邪笑:“那晚,我和她过得异常刺激。这种事情,不用我明说吧,当然你可以直接去询问她。”话末,他潇洒地从她身边走过,唇角那抹恶作剧得逞的笑容来不及敛去。
站在寝室门外,童嬅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镇定紊乱的心绪,打开门走进去。米朵正兴致勃勃看着不知道几年前买回来的漫画,一看见她回来,连忙丢开漫画迎上来:“童嬅,你还好吗?那个资深女娱记没有难为你吧?这辈子我就没见过比她还难缠的人,辛苦你了。”她殷勤地搬来椅子让她坐下来休息,顺便狗腿地帮她按摩了起来。
现在才来担心她的安危不会晚了一点点吗?
童嬅心里这么想着,可表面也理所当然地接受了米朵的殷勤,这是自己应得的,她可不会客气。
要是米朵能够安静,识相地将她伺候得舒舒服服,她也就不去提那件让自己差点呕血的事情,可是她就是很不识趣。
耳朵边慢慢传来米朵小心翼翼的问话:“童嬅,沈告天走了吗?”而一问完她就停下了手中按摩的动作,屏气凝神等她回应,似乎对这个问题很关心。
童嬅倏地站起身来,这让米朵措手不及,差点因为没有支撑而跌倒,还好命运之神很眷顾她,手下的椅子救了她一命。
“米朵,我现在要问的话很严肃,所以请你认真地回答我。”童嬅盯着她,表情的确异常严肃。
看她脸色如此凝重,米朵也就换下嬉皮笑脸的表情,头皮虽然发麻,可还是点了点头,谁叫自己欠了她呢。
得到保证,童嬅也就毫无顾忌了:“你没有回来那晚,你和沈告天做了什么事吗?”她直截了当地问,已经不想拐弯抹角,而她也希望米朵知道坦白从宽的道理。
他们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就连父母也管不了了,更何况是她这个朋友。
“这……”米朵为难地支吾起来,显然有些难以启齿的话不便公诸于众,总不能说他们在警察局也打了一架,而且自己还打输了吧?
“你说话呀。”见她这样犹豫,童嬅就更确定那个不明确的猜测,不免对她火大起来。都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想隐瞒她。
米朵眼神游离,脑袋想着的都是如何尽快转移话题,可人一心急万事都不顺,本来找话题是她强项,可这会儿怎么想也想不出,这让她觉得很泄气。
“不要再想怎么转移话题了,就算你们真的上床那也是你们的事情,你情我愿我不会说你,你已经成年很久了,就算是你老妈,也管不了你什么。”童嬅实在看不下去,她就算想破脑袋也不愿从实招来,有没有她那么可恨的人。
“什么?”米朵睁圆眼睛,震惊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这是谁说的?”哪个杀千刀这么胡乱造谣,这可是毁她名声的大事,别让她知道是谁,要不然他别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沈告天说的。”童嬅再次对她失望,都被她戳穿了,居然还好意思演下去,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爱演戏呢?
“这个王八蛋。”米朵大喊,不像是恼羞成怒,倒像极了被激起了杀人的欲望。
童嬅虽然对她的隐瞒感到不快,可从不想弄出什么人命,而米朵这样大的反应也让她重新审视了这件事情,不会是那个沈告天自己捏造出来的吧?
她心中这么一想,米朵突然就挣脱她的手,待她知道要阻止,米朵已经不知去向。童嬅心里大喊一声糟,赶紧迅速追出门去。
黑色掩盖下的夜幕,让一间闪耀着七彩霓虹灯光的酒吧人满为患,充溢在耳朵的DISCO音乐,让体内的酒精发酵到蠢蠢欲动,张狂的舞姿在舞池里肆意地摆动。
“哐”的一声,是玻璃酒杯重击吧台的声音。米朵脑袋混沌地抬起双眼,对着前面那个看不清是圆是扁,是高是矮,是帅是丑的男人喊:“再给我来一杯。”
男人看她一眼,觉得酒醉的女人惹不起,他也就识趣地将她的杯子再次倒满,见她咕咚咕咚像倒白开水一样灌酒,眼睛骨碌碌地盯着她桌面上震动的手机,经过思想的再三挣扎后总算拿起她的手机接听。
当沈告天依照酒吧服务员说的地址来到这里,就见米朵醉生梦死地在舞池里大秀性感舞姿,惹得其他人纷纷停下来大饱眼福和吹口哨,实在看不下去的他大步上前抓了她的手腕就往酒吧大门外拖去。
突然冒出来的人让米朵不满,使劲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以她的力气根本敌不过他的一只手。待他们走出闷热而震耳欲聋的酒吧,他将她摔到一边,看着自己衣服上被她吐上的恶臭难忍的酒渣,狠狠地瞪着在一边吐得大快人心的她。
“不会喝就不要喝那么多。”他忍不住对她嘀咕,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只身一人来酒吧买醉,她也不想想自己能不能安全看见明天的朝阳。
虽说她没有什么本钱,但酒醉的男女很容易干柴烈火,天雷勾动地火,任何正常的后果都可能发生。
米朵醉酒,没有将他的碎碎念听进耳朵里,要不然肯定跳起来跟他厮杀。现在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了,他还不怕死地教训她,那后果肯定是相当壮观的。
他伸手扶她起来,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将她塞进去。可是突然不知道要去哪里,他不知道她家住址,现在三更半夜将她送回学校显然不是明智之举,那就打电话给她的好朋友童嬅吧!
心里打定主意,他掏出手机找到她的电话,谁想旁边醉醺醺的女人却就酒疯发作在车里大吵大闹了起来,一不小心他手中的手机就被她摔到一旁断成两截。他的浓眉聚了起来,看着依旧不知道适可而止的疯女人,他火气一上来就用力将她胡乱挥舞的双手钳制在一只手中,对着一旁兴致勃勃看戏的司机大喊:“开车,金丽宾馆。”
司机差点吹出一声口哨,还好及时看见他冰冷又明显写着不好惹的黑脸后收住,识相地启动车子,向他的目的地驶去。
沈告天将酒品严重缺失的米朵抛到床上去,看一眼再次被她吐得一身酒臭的衣服,很怀疑这件衣服是否还可以再穿下去。他必须尽快将它从身上脱下来,要不然难保他不会被臭晕。
快步走向浴室,虽然知道因为气愤而用力将门板关上以泄愤的举动很可耻,但他还是在明知道这个道理后可耻了一回。
他站在镜子前瞪着自己,像是在鄙视自己多管闲事,可脱衣服的动作倒也没有怠慢,一将衣服卸除,他就像丢垃圾一样将之丢得远远的,拧开冷水开关,想要用冷水让自己清醒一下。
要不是接到童嬅的电话说她不见了,电话里她又言辞凿凿对他胡乱造谣的谴责,又则对他生命安全的提醒,再则自己心里的一丝丝歉疚,他也不会打电话给她自投罗网,现在好了,他找到她了,也接收到了一个大麻烦。
不但手机被她摔坏,而且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置她。
拧上开关,套上一件宾馆里备好的白色浴袍,一身清爽的他打开门走出浴室,但一出来,他顿时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