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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秋皱着眉打回去，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但是那头说话的却不是燕歌，而是一位年轻女人的声音。
“喂，你好。”
“你是谁？”陆秋手指微微收紧。
“我是云州第一医院急诊科的护士……”
陆秋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那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
“喂？你好，请问是燕歌的家属吗？”那头叫了他一声，陆秋已经浑身发冷，这些护士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以这么轻松的语气问他是不是家属。
“是。”陆秋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这么沙哑。
“你是他哥哥吧？你们家是怎么回事，竟然大过年的让人家小姑娘一个人在家，一个人在家也就算了，她生病了还让她一个人过来挂水，你们是怎么当家人的？”
陆秋的心情仿佛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此时也顾不得护士骂他了什么，打断护士的话询问燕歌的情况，“她生什么病了？现在怎么样了？”
护士突然被打断，一时想不起刚刚说到哪了，只能接着陆秋的话继续说：“肠胃炎，现在在挂水，我跟你们这些家属说，就因为你们平时说教的太少了所以小孩子一个人在家就会乱吃。本来我也不想管的，但是大过年的一个小丫头一个人实在太可怜了，你们赶紧过来，她一个人都虚脱了，一会儿挂完水都没力气回家。现在坏人这么多，万一路上被人拐卖了你们找谁哭去？”
陆秋被骂了一通，终于等到护士骂完了，也知道燕歌只是吃坏肚子了，这才放下心来，“麻烦您将电话给燕歌，我马上过来。”
护士这才勉强将手机递给旁边脸色苍白的姑娘。
燕歌看着护士手里的手机，像个烫手山芋不敢接。
“还不接？就该让你家人骂骂你，大冬天的吃那么多冰淇淋，吃完冰淇淋还去吃变态辣的火锅不生病才怪。”王护士今年已经四十几岁了，本来嘛，在急诊工作这么多年什么样进来的人没见过，但是她看到燕歌和她女儿差不多大，还是一个人没有人陪，于是和她多聊了几句。这要是自己的女儿，自己肯定得心疼死。
燕歌手抖着接过手机，放到耳边，电话那头静悄悄的，只能听到沉沉的呼吸声。燕歌干笑两声，舔了舔干涩的唇，“陆哥。”
“我错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认错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