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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过警号后,我相信了站在我面前的是真警察。
“方便聊几句么?”
即便是对方口中的“聊几句”,我也能感觉到他们设计的问题很细致且很密集。我如实回答他们的所有问题,并且同意之后,如有需要,也会配合他们调查。
从警察的质询问题中,我侧面了解到,此刻躺在病床上的人,所做之事不止:商业泄密、蓄意伤人和私闯民宅……我隐约体察,我所知道的,只是冰山的一角。
只是,背后那些故事,我无需了解,也无意窥探。
我只知道,法网恢恢,无人例外。卢怡诩也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与警察告辞后,我一出了门,就见周斯远脸色苍白地靠在墙上,他一见我,立即面露愧色,语不流畅地勉强解释:“是我爸,他派人私下去找了卢怡诩,让她有了了可乘之机……还有俩人被她刺了……对不起,我……”
我抬手阻止他继续往下说:“周斯远,我现在,又累又困……那些事,还是不说吧。
我已经没有力气追究他是否遵守了承诺,以及他和周总之间是否有新的交易。我虽无道行,但也非稚嫩幼童,我当然知道——华美如周氏、如此庞大繁杂的家族式商业帝国,和睦融融、父慈子孝的鲜丽表皮之下,诱惑与陷阱一样多。卢怡诩只是被牵扯中的九牛一毛。
“长安。走了,回家了。”
走廊那头,叶雅人在喊我了。
他也回答完警察的质询,来找我了。
我急奔上前两步,拉住他的手,与他五指相扣。我们没有多言,只是手拉着手,并肩缓步下楼。
孩童时用小刀削铅笔,不慎会划破指尖,初始是不觉疼的,直到血珠成排凝结而出,大脑接收到了信号后才释放出“痛”的幸好。
害怕也是一样的。
直到此刻,我坐在叶雅人的车里,身体与精神无需高速旋转时,心惧才抵达。
明明天尚未大寒,叶雅人也开了车里的暖气。我仍然发现,我的双手正压制不住地在微微颤抖。
叶雅人发现我的异常,他将停车在路边,又将暖气调高些,这才用自己的双手包裹住我的手。
彼此体温相贴才知对差极大:
我的是冰冷,他的是慰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