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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轻装简便进的相府,随萧奕然过来东三省的路上,行装也带的不多。萧奕然给我,还有云山先生,甚至云山先生的弟子邵云,都新做了好些套棉袍,以及带毛的冬靴,还有大氅。
云山先生乃名满天下的隐士,虽从未料理过政务,却很快熟手,萧奕然需要上呈皇帝的奏折,仍然是他自己亲自批阅。然而那些不需要上呈皇帝,循例批示后下发各官邸的文书,这几日来,萧奕然却已授权给云山先生,让云山先生批阅,他过目后每每面露微笑,盖上他的丞相官印,下发各处,很少有指出云山先生理政不当之处。
这日,循例在萧奕然名下的酒楼里用过午饭,下午再启程时,云山先生想是觉得旅途无聊,欲上萧奕然的马车,与萧奕然下棋。
萧奕然挑了挑眉,道:“先生请。”
上去马车后,萧奕然与云山先生,隔着车厢里的桌几坐下,萧奕然望着我道:“委屈你充当侍儿,给我们煮茶了。”
“没问题。”
一时煮好水,我将冲泡好的茶水递给云山先生,云山先生忙接应道:“谢过二小姐。”
天气严寒,茶水很快凉了,然而我后来每次给云山先生换去热茶,他再没有理会过我。只见他的心思完全在棋盘上,目光凝重无比。
我目光忍笑,我自然是知道十六岁时便已堪破棋局的各种演变的萧奕然,是绝对不会输棋。甚至之所以一盘棋久久没有下完,只因云山先生每每落子的迟疑。
云山先生果然还是输了棋。
一下午下的几盘棋,云山先生盘盘皆输。
终于,又输了棋后,云山先生鸣金收兵,他望着萧奕然道:“不下了。我认输了。”他长出一口气,与萧奕然道:“想起那日舍下与相爷论道对弈,论道上,相爷自然令我感佩。然而于棋道上,我一向自诩得意。那日虽也输的丢盔弃甲,我私以为是我与相爷一边论道,一边对弈,以至无法专心棋局,才落败于相爷。今日我一心一用,悉心与相爷对弈,不想竟也惨败如斯。”
云山先生与萧奕然拱手,“我一向得意的棋道,相差相爷甚远,我甘拜下风。”
“先生在棋道上,确实相差我甚远,然而在论道上,先生却未必逊色于我。”萧奕然笑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