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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就像得了魔症一样疯狂地刮着,后院的枯木冻得嗷嗷惨叫,鹅毛飞雪铺天盖倾泻而下,矮矮的柴房和凌乱的后院就像盖上了白色的被子,异常萧索,瑟瑟发抖。
被毒打过的乔晓静就像一只奄奄一息的羔羊,被两个年轻的家丁一人拽着一条腿拖到了柴房,雪地上呈现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痕迹。
他们用脚踹开了房门,将乔晓静从一尺高的门槛上拽了过去,扔到了屋内。冰冷的门槛与乔晓静的脑袋撞在了一起,发出了沉闷的声响,门槛和地上瞬时出现了血迹。
这两个冷酷无情的家丁就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一言不发,面无表情,锁上门,头也不回,弓着腰朝前院去了。
乔晓静平瘫在地上好几个时辰才爬了起来,冻僵的四肢如同柴房门前干裂的树枝,直挺挺不能作任何弯曲动作,又过了好大一会儿,才一瘸一拐走到墙根一堆杂草旁,费力地坐在杂草上,浑身打着寒颤,将地上的杂草往身上抛着,以期作为御寒的被褥。
蚀骨之寒稍有和缓,乔晓静这才意识到脑袋疼痛难忍,便用干瘪的手在头上摩挲起来,她觉得额骨上少了头皮和头发,而额骨上的头皮像毡帽一样盖在了后脑勺上,头发如同这毡帽上的穗子,正披在后背。
前脑光秃秃的,湿乎乎的,就像还未完成且尚有些潮湿的头颅塑像。
左脸上糊着一层厚厚的血痂,一触碰便掉下了好几块,右脸有数道划痕,这就是她现在的脸。她将脑袋装进了怀里,浑身猛烈地抽搐着。
狂风怒号,飞雪漫天,柴房门被风刮得“嘎吱嘎吱”作响。
时过中午,一个伙计打开了柴房门,将午饭放到了乔晓静面前。
乔晓静听到有人的动静,本能地抬起头来,这伙计压根儿没有想到眼前之人竟会如此丑陋,简直就是一个怪物,一个受过惊吓之后在睡梦中才可能出现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