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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的澜衫士子许是喝了几杯酒的缘故,脸色有些酡红,闻言说道:“宋兄忧国忧民之心,在下佩服,不过这两日在下听到一个消息,说是大同参将奏秉朝廷曰:也先并吞诸部,其势日盛,必来犯边。宜令各边守将分别队伍,孰可为正,孰可为奇;大小头目孰可以守,孰可以战,使之各分领操习,庶使兵知将意,将识士情,不致临阵无统,仓猝误事。这几天朝廷里的官员们似乎正在为此事辩论呢。”
同桌之人闻言问道:“此言从何处听来?所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若此言当真,实为良策。”
澜衫士子答道:“在下的恩师目下在京为官,在下便是从恩师处听来的。”
张文渊此时忍不住起身遥遥拱手道:“几位兄台,在下深州张文渊,却是因消息闭塞对我朝边患不甚清楚,几位所说的瓦剌可是残元余孽?这打草谷又为何物?”
澜衫士子笑道:“张兄请了。诚如张兄所言,瓦剌便是由残元分裂而成的西部蒙古。至于打草谷,好叫张兄知道,谓之‘人马不给粮草,日遣打草谷骑四出抄掠以供之’是也。”
闻言,张文渊怔怔说道:“若如此,难道朝廷就任由瓦剌来我境内打草谷?方才兄台所言,大同参将奏请之事虽说是有备无患,却治标不治本,若不将瓦剌根基切断,怕是贻患无穷啊。”
澜衫士子嗤笑一声,道:“张兄莫非以为此时我朝还如国初之时?不说兵将有无胆气越出长城深入草原与瓦剌相战,只说如今朝内有王……”
坐在赵彦隔壁桌的老者听到这里,突然眉头一皱,扫了一眼正津津有味咀嚼饭菜的贵公子,皱起的眉头慢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