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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家人这日里是玩了个舒坦,却不知鹿亭侯府里,当沈俾文得知崔瑾珠根本没来的时候,那满心的沮丧和失落。他原本还想了好多能光明正大和她说上话的方法,绝不会跟上次一样临时还得拉着谨安想办法。
虽说上次那样的结果其实还是很美好的。。。沈俾文不知不觉想到那日的情景红了脸傻笑起来,随后却又垂下头一脸的失魂落魄。
褚良为看不下去,拉了他来灌了几杯酒还不见他高兴起来,便朝众人吆喝到:“什么诗会花宴的,无甚意思,咱要不还是去花满楼吧,那儿起码还有妓子,也省得仲芳见不得女娘便垂头丧气的!”
沈俾文闻言便用手肘狠狠拄了下他的肚子,才脱出身来大声斥道:“莽夫!说甚呢?怎能拿崔六小姐与哪些女妓放一处相提并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完还使劲踹了嘿嘿笑着躲在魏姜身后的褚良为一脚,才恨恨不平地起身要走。
魏姜见状却并未阻拦,将几位好友交给庶弟招待,便拉着在一旁看热闹的杨越之匆匆跟了上去。
杨越之今日刚从京郊庄子上回来,一来便收到了魏姜的请帖,便也一起过来凑凑热闹。虽不知魏姜今日丢下客人拉他出来的古怪行径是为何,却是转头看了何清河一眼,抬抬下巴示意他留下替魏姜兜着些。毕竟这是魏家的宴席,主人家不在,一群奴婢管不着他们,就怕客人酒醉闹事。
已经起身要跟随的何清河见状便微一点头应下,转身便圆起来场子。
原来魏姜却并不是要去追沈俾文,两人出了门便上了马车,魏姜便吩咐车夫回平都侯府。
还在路上,魏姜便涨红了脸有些急迫地对杨越之道:“前几日我那继母去定国公府,开口便是要替我向褚家三小姐提亲,可她却是并未与我商量过的。。。”还没说完,便已是一脸羞惭地垂下了头。
杨越之闻言却有些失笑,对他说道:“你继母为人如何,我还能不知?要真能谈下这门亲事,她便根本不会开这个口。”
两大世家结亲,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谁都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贸然开口,这鹿亭侯府的继夫人做事永远如此冒进且不懂得遮掩,既贪恋贤惠美名,又没有掩饰一二的手段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