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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瑾珠看他脸上仍旧不如往常高兴,便又想方设法地哄他开心。随后杨越之得寸进尺,非得拉着她偷偷溜到了院子里,挑挑拣拣许久,才折了枝彼此都满意的梅花,拿到房里插好了,又手把手教她画梅。
最后还抓着她问到底是他们一起画的梅花好看,还是沈俾文的梅花好看。
“当然是咱们画的好看啊!”崔瑾珠像哄小时候还只有五六岁的小狮子似的哄着他道,“你看颜色多红艳,花儿又多,多喜庆!我就喜欢这种的。”
如此,才终于把他哄高兴了。他又细细将两人一起画的画卷了起来,犹豫许久,才决定还是自己带走,“这个我留着,我好多年没画过消寒图了,权当今年画了一幅!”
九九消寒图本就是家中画来玩个乐趣和热闹的,平都侯府里多年只有他一个,便也没人弄这些事。
这句话说得崔瑾珠一阵心酸,直拉着他与他玩到很晚,才放了一脸心满意足的杨越之离开。
杨越之站在窗外,还柔声对她说道:“画我带走了,你今日也累了,早些休息!”
崔瑾珠便含笑在窗内看着他离开。
这样的对话,在如此寂静的深夜中,听来却颇让人浮想联翩。
而对面屋子里的崔瑾玞,也直到杨越之离开,才从窗边走了开去。
她这晚又怔怔在炕上坐了许久,看着窗外的寒梅。
随后她低头不知想了些什么,继而站起来,走到柜子前翻出了样东西,放在手上细细看了会儿,而后捏在了手心里。
这年崔瑾珠在家中过了个舒服年,每日坐在炕上晒晒太阳撸撸猫,小赵氏时不时还过来找她打打牌。崔瑾玞似也已经从胡姨娘离开的失落中走了出来,偶尔过来串串门,与她说说话,或是静静坐在她身边做针线。
而沈俾文这日子可难过许多,年前他爹回来了,他便再也不敢赖在外宅,只能怏怏回了沈府。当沈父问起之前沈母信中所替的崔家姑娘时,即便沈俾文如何夸大其词地称赞崔瑾珠,沈母一句“为救杨世子而摔坏了腰,恐不利生育”便让沈父皱起了眉头。
“娘,那都是外面传言的,您不能当真!”沈俾文还要挣扎。
宋氏却眉都不抬的说道:“唐大夫是你请去的,要不我请来问上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