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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俾文听着魏姜寥寥几语叙述了当日发生的事,听到崔瑾珠为了救杨越之连命都不顾地用自己的身体当套马绳,才救得他安然无恙离开疯马,一时心中又涩又痛。
他像是无头苍蝇似的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踱步,既心酸于她为救心上人不顾性命,又心疼于她为此受了这样的苦。想去看她,却深觉自己无用帮不上忙;想要帮忙,脑中却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有什么能接骨疗伤的神医。
而一想到她这时可能就瘫在床上无法动弹,甚至以后一辈子都将如此时,他既觉心痛,却又一时鼓不起勇气去看她。怕看到她疼痛,怕看到她痛苦,怕看到她绝望地躺在床上呻吟的样子,好似他看不到,也许她就没有那么难过了的。
心中来来回回无数想法情绪拉扯着他,简直要把他撕裂了。
魏姜有些看不下去,劝说道:“你别担心,谨安总是有办法的。他既冒了这样大的风险出了京,肯定是有目标的,这次必不会空跑一趟。”
沈俾文闻言,抬头睁着一双血红眼睛直直看了他一眼,似是反应了过来似的,转过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魏姜看着他这样子,心中沉沉叹了一口气。
季氏越说心越沉,渐渐便停了嘴,看着女儿的样子,心中有了不太好的猜测。想了想,她身体微倾,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崔瑾璮闻言睫毛颤了颤,仍旧不语。
季氏慢慢拉回身子,又开口问道:“是沈家那位公子?”一边仔细盯着女儿的脸,又连问几句,“平都侯世子?定国公三公子?还是鹿亭侯世子?”忽然就见女儿睫毛又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