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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远先是飞快点头,又是拼命摇头,最后,还是慢慢点了点头。“如果你说的对,那我就是白痴吧,不算冤枉。”
遂压着声音,把小哑巴的际遇一五一十说给姑娘听。
故事讲完,姑娘眼眶有些湿润。一挺身,大大方方与杜远握了个手。“我叫裴红袖,非衣裴,红袖添香的红袖。”
杜远知道,人家这才把自己当做朋友。心中欢喜,总算好人好报。
于是也正式自报家门:“在下杜远,杜甫的杜,遥远的远。”
裴红袖的手细白软滑,被杜远的大手裹着,握了又握,摇了再摇,挣了几下没挣开。一股子男子气冲过来,不禁脸红了。
这段时间,杜远只见过文从心对张辽脸红。万种风情,于己无关。只能隔岸观火,越观越上火。
今天终于有个姑娘对自己脸红,胸口轰的一声,心跳如鼓。眼前万物消退,只留下红袖笑靥。只盼岁月静好,永驻此刻,一时间,竟然呆了。
裴红袖收不回手,只能暂时凭他握着。支吾岔开话题:“你年纪轻轻,怎么说话老气横秋。一口一个在下、在下的,还时不时拱手作揖,这又不是古装剧。”
其实杜远也是无心,自打脑中被强行灌入一本道书,就把自己当成世外高人——最不济也是世外高人的弟子了。
在言谈举止上也是严于律己,偷师电影里大侠的豪迈做派,根本混淆了修道与行侠概念差别。
听到被姑娘点破,杜远自己也回过神来。恋恋不舍松开手掌,任那些玉指从自己手心滑脱。强忍内心失落,也自找话题:“红袖阿,听说黄皮子会成精,我看你这几只就是吧?”
“胡说!没听过吗,广电下文件了,建国后动物不许成精。”顿了两秒,两人相视哈哈大笑,一扫刚才的小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