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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你们这是……有话好好说。谁是老板?”后来者十分客气,显是见了屋内的暴力场景,出言相劝。
“关你屁事!”之前喊老大的马仔呵斥道,“快滚。慢一步给你脑袋上也开一瓶。”
后来者抽了抽鼻子,并没要走的意思:“可惜可惜,这土酒酿的真不赖。洒在地上实在不该。这位小哥,麻烦你给我来一瓶。”
马仔闻言怒了,“好!那就给你来一瓶!”
杜远依旧竖着耳朵,这会子只等着再次脑门碎酒瓶的声音,静默了五六秒,也没等到。好奇心大起,离开塑料餐台,从后窗向屋内张望。
蟹伯蹲在地上,手捂着头顶,一丝血痕挂在颈间。一个油光光的中年胖子,站在蟹伯面前,头却扭向门口,一脸不敢相信的神色。
在门口处,跪着一个人,由于痛苦把腰弯得像虾米,将头直顶到了地面上。
而最后一位来者,双脚还在门槛外,手里拿着一支酒瓶,还在客气着,“有劳了。”一把拔去瓶塞,细细抿了一口,吧嗒吧嗒嘴,“果然不赖。”
这人一身斜襟青衫,头戴坠玉方巾,足下手工麻鞋,全套的复古装扮。
怕人觉得戏不足,还特意插了把拂尘在后颈领口内。看脸上白白净净,带着三分婴儿肥和七分天然呆。
杜远没见到他如何出手,屋里的胖子可全见着了。
那胖子倒也晓得审时度势,回过神来立刻换上笑眯眯的面孔,和蔼地对地上的蟹伯说:“要是手头紧,也不急还嘛。呐,就不妨碍你做生意了,改天一起喝顿酒阿?呵呵呵。告辞,告辞。”抬腿就走,出了屋门,那道士也不拦阻,胖子见道士给他闪身让路,忙不迭抱拳施礼,拉起满头大汗龇牙咧嘴的马仔钻进车里,一溜烟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