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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二伯在门外逗留了不大一会儿,便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但我忘了我家的院墙比较低矮,一个成年人翻墙进来还是比较容易的。
正当我坐在石碑上专心凿刻着字时,二伯翻墙进来了。他人虽然有神经病,但身体还是很麻利的。我被吓得魂不附体,赶紧从石碑上站起来一瘸一瘸的往堂屋里跑,关上门子锁住了。
堂屋的门子是两扇破旧的木门。被二伯一脚给踹开了。他手持一把菜刀将我逼到了墙角。吓得我蹲下来,双手抱住头,瑟瑟发抖,尿了一裤子,哭叫着“二伯好着嘞,甭砍我!”
二伯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一手高高举起,欲将手里的菜刀劈下来,圆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珠子骂道:“你叫我甭砍你是吧!呸!你想得美!谁让你这个混蛋不办人事儿!”
“二伯,我做错啥了?咋不办人事儿了?”我哭着问。
“你把人家的碑薅了干啥?”二伯说。
“那是我栽的碑,我薅了它不中吗!”我说。
“不中!你得给人家再栽回去!不然我砍死你!”二伯大声说,扬了扬手里的菜刀。
我连忙鸡啄米般的点头,说:“我栽回去!我栽回去......只要二伯不砍我!我栽!我一定栽!”
“今天你要是不给人家栽回去,今天我非砍死你不可!大财,我说到做到,你要不相信的话咱就试试看!”二伯恶狠狠地说。
他松开我的衣领,拿着一把菜刀走掉了。我长吁一口气,瘫坐在地上,软如一堆烂泥。
中午时,父母从田里回来了。得知发生了啥事后,父亲气得暴跳如雷,说:“我这个二哥神经病越来越严重了。真是不能再留着他了!再留下去,迟早会出人命的!”
母亲说:“不留着他咋弄,难不成你还要把他杀死!”
父亲说:“杀死他我还得蹲监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