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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了小半杯递给陈晓曦。两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
“那栋楼也蛮高的，是谁家的？”
陆昊天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那是陈家的产业。”
陈晓曦心口一疼，喝了一大口酒。“我小时候最害打雷闪电了，我一个人住在那么大的别墅里，很害怕。我一个人缩在被窝里，给爸爸打电话，他只是安慰我，别害怕。可他从来没回来过。可我才五岁，我真的很怕。”
陆昊天轻抿了一口酒，他静静地听她说着。“爸爸给我找了个佣人，那个阿姨很和蔼，对我也好，我一直把她当母亲。可是有一天，我听见她跟自己女儿打电话：说没办法，雇主家的女儿实在太粘人了，为了挣钱，妈妈也没办法。从哪以后，我再也没黏过她。我觉得黏着人家的妈妈不好。”陈晓曦一口喝尽杯中酒，她从未对人说过这些，可能是因为憋闷地太难受了，她才说出口了。
“其实，我爸爸心眼不坏。他就像那个阿姨一样，对我只有应付的责任。每个月固定给我零花钱，给我住他的房子。”
陈晓曦顿了一下，她哽咽道：“我很难过。我从来没期冀过他会陪我过生日，可我，没想过，他会特意飞回来陪自己的侄女过生日。我在他心里终究没什么分量。我是不是很讨人厌？连我亲生父母也不喜欢我。”她从小习惯了父亲的冷落，父亲从未陪她过过生日，但她没想到父亲竟会千里迢迢地赶回来给侄女过生日。
陆昊天见她哭得凄惨，他犹豫了一瞬，抬手。他用指腹轻轻地搽去她脸上的泪湿，“我说了，你是无辜的，是他们不靠谱。”
陈晓曦吸吸鼻子，用手背搽去脸上的泪，她含着眼泪笑道：“我们不说这个了，我们喝酒吧。”
陆昊天没再阻止她，倒了一杯酒给她。
陈晓曦却放下酒杯，拆开蛋糕盒子，她惊喜地看着面前的蛋糕，红豆蛋糕上点缀着几朵漂亮的奶油做成的玫瑰，中间用红豆拼成了她的名字。
陈晓曦心下一热，“谢谢你的生日蛋糕。”她感激地看着陆昊天，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用心准备的生日蛋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