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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利剑剑峰刺眼的银光闪过,老道的话音便戛然而止。只见那老道喉间多了道两寸长的血口,血未溅开那老道已然倒地。
身后两名侍卫见状,面无表情的上前将已经变成具尸体的老道拖了出去,仿若在拖一条死狗一般没有丝毫动容。方才呈木盒的那个亲随抽出一条丝帕,单膝跪地将丝帕呈给了沐朝弼。沐朝弼接过丝帕将剑尖一条细微血痕擦拭干净便将那帕子扔在了地上,对亲随道了句:“继续找。”
亲随拱手领命,捡起地上带血的丝帕便恭敬地退了出去,将房门带上。
光线阴暗的屋内,沐朝弼自怀里掏出了他坠着流苏的玉海棠,又将手里这枚海棠同他那枚一并依着丝绒线穿在了一处,盯着它们瞧了许久、许久。久到回忆又将他拉回那年初春的海棠树下……
那日日暖晴好,沐朝辅宴请前来述职的几名武官与家眷。沐朝弼在席上坐久了有些困倦,便寻了个由头出门透口气,转着转着便来到了沐府的垂丝海棠园。这院子偏僻,平时就连府内下人都极少会来,这便也成了他平日闲逛静心的地方。
初春的昆明城阳光和煦,光穿透垂丝海棠盘错柔密的枝叶星点洒在地上,清风吹拂,将带着晨露的粉紫色海棠花瓣儿扬起细细碎碎随风轻舞。
花海里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一身鹅黄绢丝绣裙裙摆随风轻扬,只见她将湿透了的鞋袜扔在树下,嘴里衔着棵将军草,双手枕着头,闭眼静静躺在老海棠树的树枝上,竟像是睡着了。春风拂来,海棠花瓣落下一片,轻轻落在她脸颊她却不知。
像是魔怔了,沐朝弼看着花海里的姑娘竟无法再挪开眼,于是便小声朝身边的随侍问道:“这是谁家的女眷?”
那随侍探头顾盼打量了一番忙躬身小声答道:“回二公子,这位小姐应当是云南府右卫挥使禾丰大人之女。小的这就去命她前来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