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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打江为功去了清吏司后,发现温益卿竟没有跟先前那样百般刁难。
慢慢地江为功自个儿醒悟了,原来不是温大人改变了态度,而是他自己做事的方式比先前大有长进。于是回想当初,兴许温益卿不是故意吹毛求疵找他的麻烦,所以江为功在营缮所清吏司的职业生涯竟然比想象中更顺利些。
阿沅进来留他两人吃饭,两个人哪里肯,便只说等阑珊跟言哥儿大好了之后再一起聚餐。
葛梅溪跟王鹏两个代替阑珊送了出门。
这一夜,言哥儿也没回房去,挤在阑珊跟阿沅之间睡着了。
阑珊心里本来还有些话想私下里跟阿沅说,见言哥儿在,便忍住没有提。
次日阑珊早早起身,只觉着浑身的骨头还是跟碾过似的疼,实在是不愿意起身。但是想到已经空了好几日的缺,心里实在过不去。
又不知是不是昨儿被言哥儿传染了,起来就不停地咳嗽。
阿沅劝她再休息一日,她只是不肯,早上吃了一碗米粥,跟葛梅溪一块儿出了门。
路上,葛梅溪犹豫几次,终于打马到了车窗边上,轻轻地敲了敲。
阑珊正闭目养神,闻声忙坐直些许,掀开帘子。
葛梅溪俯首问:“你好些了吗?不可勉强。”
阑珊向他一笑:“葛兄别担心,我没有那么娇弱。”
葛梅溪看着她,眼中无限怅然,心里虽有很多关切的话,说来只觉着空泛。便只说道:“别太要强了。没有人笑话你的。”
阑珊听到“要强”两个字,眼神有片刻的惘然,然后笑道:“知道,我心里有数。”
放下车帘,将身子靠在车壁上,不住地回味那两个字。
阑珊想起来,当初洞房花烛夜出事,之所以相信阿沅告诉她的温益卿背离的话,其中一个原因,是之前她正好跟温益卿吵过一架。
那时温益卿在工部崭露头角,正是万人瞩目意气风发的时候。
有天,一位同僚向他请教一副桥梁构造图,温益卿随意说了几句,其后便当作一件小事告诉了阑珊。
不料阑珊听了,便问道:“真的是凌河的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