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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少年看书,她看少年。
滕当渊如今已经初具日后风华,面冠如玉、眉目锋利,自带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场,却也格外勾人——毕竟他这具皮囊实在好看,堪称赏心悦目。
尤其是他的眼睛,里面藏着太多东西,与少年的年龄相悖,更显得深邃迷人。
无论是何人看了都会赞一句“好一个俊俏儿郎!”
如今的滕当渊还不像日后那样,天天穿着纯戴剑宗统一的白色长袍,而是一身粗麻布衣,盛鸣瑶却不由觉得顺眼许多。
好好一少年,穿什么白呢!多晦气!
盛鸣瑶的视线愈加专注,几乎毫无顾忌地观察着滕当渊,心中默默计较他与后世剑尊的不同。
唔,衣服、性格、长相……
被打量的少年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实则抓着书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明明眼睛还凝在书页上,然而再也看不进一个字。
既然看不进,那就更得不到此种趣味。
滕当渊又翻到了的扉页,抿抿唇,蓦地开口:“师妹可曾怪过我?”
被打断的盛鸣瑶一愣,随即满头问号:“师兄何出此言?”
“师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门了。”
少年垂下眼眸,像是在心中思考着措辞,但怎么也无法将话语变的更温情委婉一些,终究不得要领,只能硬邦邦道:“我以为师妹在生气。”
盛鸣瑶又懵了一瞬:“我气什么?”
“之前我自作主张,不让师妹将那小狗带回来。”
滕当渊很少说这么长的话,更遑论是为自己辩解什么。
从小,在他还是滕家小少爷的时候,滕当渊就不喜与人过多交谈,而等滕家破败,他就变得更沉默寡言起来。
至于上了苍山后,田先生只给了他一本剑谱让滕当渊自己修炼,在他得了长大病后,更是再不允许他下山。
算起来,在滕当渊这十几年的人生里,他居然有一大半的话都是对盛鸣瑶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