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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还没靠近他就觉得寒意逼人了,迄今也就陆危楼和他关系好点。学的道家学说,偏偏还上战场,宁愿与血气相伴,也不要如花美人。”
“这样拒人千里之外的人,竟然愿意出去迎接你,也是把你当成了知己吧?”孙济世学医,他的眼不仅能看清穴道,更能看清人心。
“还有最后一个,陆危楼。”
“啧,白骨君陆危楼。”孙济世说到这里竟放下了杯箸。
“我很少佩服什么人,他算一个。”他曾经去战场游历过,那个男人鲜血淋漓,像是豺狼般的眼睛盯住自己,硬生生让他僵在了原地。他想如果不是因为男人伤重到不能动弹,或许是不愿意被自己治疗的吧?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男人侧过脸看着黑红色土地的神情。似乎是柔情与狠厉交织,愧疚中带着决意。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他孙济世也不想看见第二次。
“那个男人和你关系不错?”孙济世难得压低了声音,这般神经大条的人也会有小心的时候。许是战场上养成的习惯,生活中的陆危楼很少和人亲密接触,刚才他落座前却拍了下云渊的肩膀示意。
“友人。”云渊点了点头,陆危楼和他交浅言深,算是友人吧。
“天下最难搞的人都和你关系良好,你说你厉不厉害?”孙济世眨眨眼,解释清楚了一切。
因为这个觉得我厉害?真是个奇葩。云渊哭笑不得,干脆呛了回去:
“那你算不算难以相处呢?”
“别看我这样,我也是很难相处的,不过看你顺眼,嗯。”孙济世思考了一秒钟,毫不脸红地承认了。
“你家祖上似乎是医家的?”孙济世随口问道。
“嗯,不过我觉得医家要无欲无求,不适合我。现在看来,是我想左了。”云渊看着孙济世,对方很执着于食物?
“你没想错。”孙济世白净的手指端起了酒杯,翻转间竟数倒下,换成了白水。这话刚一出口,那胖胖的滑稽身躯竟给人严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