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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好吗?”
办公椅从落地窗那面转回来,傅承致的长腿搭上办公桌。
“虽然不错,但您的改变来得太突然,大家还在适应期。”主要都胆战心惊这头恶龙不知哪天又会变回去,霍普内心腹诽,面上给他讲起了茶水间的笑话:“布雷特上周失手那只能源股,今早又因为您安慰了他两句,他大概以为是恐吓,差点自己递辞呈到财务领工资。”
傅承致可不会安慰下属,放在从前,任何人都不会多想,那就是威胁恐吓。
男人如愿被他逗笑,勾了下唇角。
他拔开钢笔,接过文件,浏览项目时突然开口,“我从前直觉得,做好事会让我不舒服。”
就像从前大多数内敛的东方人,无法开口说爱一样,稍微肉麻的词汇都能让他们如芒在背,傅承致可以毫无负担说出一堆冗长华丽漂亮的礼貌话,但他不能做件柔软的事,那会让他不自在,浑身鸡皮疙瘩。
霍普顺着他追问下半句,“现在不会这感觉了吗?”
“暂时吧,我可以做段时间好人试试。”
从未拥有过爱的人,冷硬的胸腔里开始了这东西存在后,许就和他样,需要点点适应。
在这个阶段,傅承致突然愿意对以往从不肯关注的弱小的人和事报以同理心,愿意花一点点的时间,思考他们失误背后的理由到底是不是情可原。
晚上七点,是傅承致从合宜下班的时间。
然,下班的意思,仅仅代表他离开了办公室,之后的几个小时,他许会回家开视频会议,许会与客户或合作伙伴共进晚餐,可能会参加晚宴,然后满身酒气个人回到他从老头那里继承的巨大豪宅,个人冲澡,吹干头发,关灯睡觉。
管家偶尔会耐心剪辑,发来他那几只养在苏黎世的小布拉班特猎犬日常犯傻的影像,傅承致嫌弃地浏览完,暂时没其他事情等着做时,就会想起令嘉。
这次,他的朋友,合宜首席法律顾问乔治,为工作滞留到深夜,佣人替他准备客房时,乔治心血来潮想借影音室看电影。
傅承致的腿原本都已经往卧室走,闻言又转回来。
两个多小时,电影放到尾声,这位牛津法学院出身的大律在影音室眼泪擦得稀里哗啦。
回头控诉,“傅,你对这段感人的生死绝恋毫无感触吗?还是你已经看过了?”
黑暗中,傅承致没说话。
电影上映不久,他然也是第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