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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瑛鼓起勇气,跟着萧濂一起踏了进去。
屋内有一股难闻的霉味,老妪佝偻着身子点亮一支劣质的烛火,影影绰绰地照亮着昏暗的房屋。
李瑛环顾四周,这屋内可以说是家徒四壁,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和一个灶台,再找不出别的了。
“老婆婆到底要做什么?”李瑛好奇地问。
“别急,你看。”
那老妪步履阑珊地从屋外的水缸中舀起一勺水,仔仔细细地将自己的双手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那水变得浑浊不堪才罢休。
随后她又出人意料地跪在了地上,朝着床头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看得李瑛目瞪口呆。
做完这一切,那老妪才颤巍巍地站起身,伸手掀开了床上铺着的席子,吃力地打开了床头的一扇夹层。
李瑛看了眼萧濂,他一直十分冷静地看着老妪。
老妪从夹层当中取出一幅画时,当她“哗”地一声打开那幅画时,萧濂的表情却再也无法平静。
一副美人图展现在两人眼前。
画中之人一头乌黑的长发,肌肤胜雪,一张巴掌脸上长着一对不同于中原人的绿色瞳孔,她眼窝深邃,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小巧的红唇。
这五官,除了瞳孔颜色外,与站在李瑛身边的萧濂如出一辙。
“这难道是……”李瑛话未说完,萧濂一个箭步上前夺过老妪手中的画,厉声问道:“你哪来我母亲的画像?!”
问完他才反应过来老妪听不见他说话。
萧濂将画对着老妪,颤抖着手指了指画画,又指着自己的嘴,一个字一个字地对老妪说:“哪,来,的?”
老妪示意萧濂不要激动,她再次转过身,从那个夹层当中取出了一封信。
事情变得极其诡异。萧濂,在一个既不是他母亲故乡,又离京城千里之外的县城看到了自己亲生母亲的画像。按理说,这些画要么在萧濂书房里,要么就跟着她母亲陪葬了,怎会有一幅在南和城?
老妪朝萧濂递来了那封信,见萧濂不肯接,她急得又发出“呃呃啊啊”的声音。
“你打开看看吧,我瞧这老婆婆并没有什么坏心,她拿这画像之前还特意净了手,或许是你母亲的旧识。”
萧濂将信将疑地接过了那份早已泛黄的书信打开来,待他看清信上的内容,萧濂的瞳孔急剧收缩,浑身发抖,他拿着信的那只手猛地成拳,将那信揉成一团奋力扔了出去。
“一派胡言!!!”
老妪见状赶忙就要去捡起那团纸。
“说!”萧濂一把扼住老妪的咽喉,将她整个人高高举起:“谁派你来的!”
那老妪悬在半空中“呃呃啊啊”地挣扎着。
“萧濂!你做什么!快放老婆婆下来!”
萧濂的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他咬牙切齿地说:“我再问你一遍,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