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歘的一声,林长缨带沈清辞上来,扣着船只。
“快扶他上去。”
徐承林可算是松了口气,连忙扶着二人上船,还不忘念叨道:“将军,你可是吓死下官了,你要是出点什么事......”
“此次可有带军医。”
林长缨当即问道,跪在他身边轻拍着他的脸喊着却不见回应,多是苍白无血色的面容,心下一横。
“算了,我自己来吧!”
徐承林本想招手让军医过来,不料刚回头就见林长缨俯身给沈清辞渡气。
“这......”他顿时傻眼了,包括船上的士兵,几人面面相觑,眼观鼻,鼻观心,饶是历经沙场的铁汉子竟也一时无措。
无奈之下,他只好连忙挥了挥手,示意军医不用过来了,让几人转身挡着,小声道:
“我警告你们,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日所见之事,半个字都不准说出去,否则按军规处置,若是被上京那位知道,将军就有麻烦了......”
徐承林年轻时曾受林枫华提拔,自是铭记在心,听闻林家三年前祸事,自是心怀忧愤,更何况还听说林长缨被迫赐婚给一个藉藉无名又身有残疾的皇子,更是知其处境艰难。
思及此,他不由得长叹一声。
林长缨数次以渡气按压交替,幸亏文军医先前教过她,按据胸上,数动之,以渡气交替,逼水出之。
寒风凛冽,衣裳附着海水愈加沉重,拂过皮肤上只觉刺骨入寒,顾不得后背伤口已晕染成血花。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伴随着猛烈的咳嗽,沈清辞忽然惊醒过来,将积水吐出。
“清辞,清辞,你怎么样了!”林长缨喊着,一时间竟没有察觉自己的话语中的微颤哽咽,眸中尽是悲戚
沈清辞眸中失焦,不知看向何处,却听见熟悉的声音抵至心泉,喃喃唤道:“长缨......”
“是我!”林长缨红着眼眶,讷讷地点点头,面上欣喜,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他却头一偏,昏了过去。
她连忙探着鼻息和脉搏,原来只是昏睡过去了,随即擦拭着他脸上的水渍,微不可见地,嘴角似乎还有点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