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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玉明心中怨恨滔天,偏生他先前已经说错了话,他约略晓得李廷恩的脾气,说错话办错事不要紧,你否认,你气急,那就是大错了。可事涉私情,他也不敢在这等场合请罪,只得生生吃了一个闷亏,望着翁同素目色冷如寒冰。
翁同素全当没看见。
做谋臣的,要的就是心狠手辣不要脸,景玉明是于自己有那么一二分恩情,可若自己没有真本事,在大都督面漆那也立不住脚。再有,这出谋划策,想的不同,不把别人踩下去,自己的主张就难以实现,权势地位便通通远离。这不是提着刀上沙场,却也与上沙场差不多了,没本事的人,就老老实实被压着罢。
一句话将景玉明抢回去,翁同素冲李廷恩抱了抱拳,坚持己见道:“大都督,在下以为,还是需仔细探查一番李登和。”
“不必了。”李廷恩方才一直冷眼旁观两边人马的争吵。在这之前,这些人交情太厚,厚的都敢为了推行一些想法联手在他面前玩弄心计。他需要用到这些智囊,却也不想这些人把自己视作推行主张的傀儡。眼下一个赞画职缺,恰如其分的将他们分割开来,不至于水火不相容,却也颇有一点水油分开的架势。如此,正正好。
他心神一转,端了面前的茶,“先叫廷逸去试试深浅,若李登和有异,自会闹出动静。我想知道的,不是马文博想在西北做什么事,而是裴炎卿为何独独挑中了马文博托以大任。”
这一番话说翁同素与景玉明两边人马都是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