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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隐约意识到，能让他接触这些东西，意味着纪延声开始把他当成心腹了。
文件刚打开，就接到纪延声的电话。
“纪总？”程瀚青淡淡挑眉，这么晚会是什么事。
电话那边，纪延声没拿手机的那只手紧紧握拳，方才让自己能用平静的声调跟程瀚青说话。
“你现在去给我查一下，我太太的行踪。”
“……好。”
.
安城。
《肆意》剧组取景地。
“卡——”导演手上大蒲扇一直在扇，鬓角处依旧有汗淌个不停。他从显示器后面站起来，指着前方就开始骂。
“我之前怎么说的？你们演的是高中生！知道什么是高中生吗？！那是青春年少，蠢蠢欲动的搞暧昧！你们俩刚才那是啥啊？啊？！轻轻的、纯纯的一个吻，硬是让你们搞出黄.色的感觉！我都替你们害臊！”
“还拍什么拍！老子没脸拍了！”
导演一把将蒲扇掴到地上，黑着一张脸往外走。
片场里其他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一句话不敢多说。
副导抓起一瓶水陪着笑脸追过去，离开有段距离还能听见他一直在劝导演消消气，劝他别因为新人不懂事影响整个剧组的进度。
导演回了一声怒吼，“老子没脸拍，拍出那么个恶心玩意儿恶心谁呢？还不是先恶心老子的眼睛，你去问问投资方，他到底是想赚钱还是想赔钱？再这么拍下去，我祝他早日破产倒闭！”
韩熙站在片场角落，冷不丁感到后颈传来一阵凉爽。她回过头，看见林靛沨的经纪人森超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他正举着一个电动小风扇给她吹风。
“被许导吓着了？”森超把小风扇递给韩熙，笑着打趣。“正常，这是圈子里都知道的事，不过演员不敢说，媒体也不敢写，外界也都不知道。”
这场戏是外景，剧组的人都顶着烈烈灿阳工作了一下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