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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嘴角抽搐,“……行吧,我替你不好意思。”
沈沉渊嚼着山楂,含含糊糊道:“那你以后多管管我呗。”
顾宁没听清,“什么?”
沈沉渊咳了下,耳根泛起一抹薄红,“……没什么。”
也不知为什么,沈沉渊自说了那句含糊不清的话之后,整个人颇有点腼腆不适的意思,接下去没再说什么话,只一门心思对付手里那根糖葫芦。
顾宁又把话头起到了那件案子上,“你方才不是说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是什么?”
沈沉渊闻言抬头,想了想,语气平静道:“辰王他有没有跟你说……他觉得范成拙的目标本来是我?”
顾宁沉声道:“有。”
沈沉渊转过眼看她,“那你觉得如何?”
面对辰王顾宁还有些犹豫有些话该不该说出口,但对着沈沉渊,她脑子里却半点都没起什么“抽身而出”“独善其身”的念头,把自己的想法如实相告。
也是奇怪。
沈沉渊听了也没说什么,眼里透出些狡黠的意味,转而问起了别的事,“你觉得辰王才智如何?”
顾宁尽力刨去个人偏见,努力客观公正道:“七窍玲珑心。”
这样的性子好在做事滴水不漏,但玲珑过了头,就难免无端生出些猜忌,到最后反而容易得不偿失。
顾宁跟辰王提过,他不听,还因此生出些嫌隙,她也不是什么老妈子的性格,此后就再未提起。
沈沉渊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犹如一记重拳击在了顾宁心头,“既然如此,辰王难道想不到这一层意思吗?”
顾宁一愣,半晌后吐出一口气,明了,“他是想把矛头往你身上引?”
但是为什么?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沈沉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接着道:“范学士的儿子尚未定罪就死在大牢之中,死前只留下一个血写的‘冤’字,范家脸面受辱,范学士日日缠着圣上讨说法,你说,找不出幕后之人,这说法该去谁身上讨回来?”
不是绥远侯府就是长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