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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塞的布巾子都蹭掉了,两人默契地都没出声儿。踢踢打打的,本是几分撒气的意思,打到最后却是真冒了火。等马车外头的人发现之时, 两人已打得脸红脖子粗。若非手被绑在身后扯不断,怕是还能扑过去挠得对方一脸血印子。
马车外头驾车的是两个黑脸汉子。一个满脸络腮胡,一个方脸红面皮。冷不丁一掀车帘,看到俩婆子这副模样都愣住了。
人都被绑成了这幅模样,还有心思掐架?小命还捏在旁人手里,当真是不知所谓!
风餐露宿了一路,两黑脸汉子心浮气躁。也没管俩婆子为何闹,络腮胡弯腰进马车,挑了瘦的陈王氏提溜出来。将两人给隔开,重新绑。
陈王氏冷不丁被人一把给提溜着胳膊拖出来才晓得怕。嘴上的口塞掉了,她张嘴就要嚎。
络腮胡的男人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差点没将陈王氏一嘴的牙给扇没了。他虎目瞪得如铜铃,身上那股悍匪的凶煞之气瞬间震慑住了陈王氏。事实上,这两人其实正是澜河上的水匪。络腮胡是水匪的头子,沈长山,方脸红皮则是二当家,万四一。
说来,这件事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沈长山的寨子突然收了一大笔钱财。
对方别的要求没有,就要绑几个人送进京城去。
沈长山一伙儿人多年在澜河上横行,烧、杀、抢、掠样样拿手。不过是绑几个人,小事,自然是满口答应。然而真动起手他才知,碰上了硬茬子。不过一艘不起眼的小船,竟然叫他那群悍勇的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损失惨重。
沈长山为此已然呕了一路,夜不能寐,仇恨至深。但他自诩是个守信的生意人,便是如此惨重,只剩兄弟俩个,这抓到的两个疯婆子,也是要坚持送进京城去交差的。
陈王氏和陆张氏闹得这一出,正是撞枪口上了。沈长山火气上来了,虽不会弄死她们,但这一路上也不会叫两人好过。
且不说陆张氏和陈王氏吃尽苦头,陆张氏身上的肉都掉了一圈。就说沈长山不愧是做匪多年的,躲避追查的本事一流。两人驾车尽走些无人之地,行踪十分刁钻。周和以的人不过一错眼,就再没查到丁点儿踪迹。
京城,周和以这边接到消息,其实已是小俩月之后。
彼时,暗卫的人已然将澜河上下游搜查了个遍。久搜无果,周和以便将人都招回来。那俩婆子若不是沉河被鱼吃了,必然已经被人藏起来了。若真是被人藏起来,无外乎两个原因:一是针对长安;二便是针对他。
针对长安的话,要么为仇,要么为色。
长安初入京城,又是个不爱争的性子,京城里的仇家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无论是司马娇娇还是姜怡宁,周和以都不认为她们有能力从暗卫的手里夺人。为了色,这就不好猜了。毕竟长安虽不争,但皮相却委实惑人。倾城之色令人垂涎,尤其美人待字闺中含苞欲放,更令一些好色之徒色令智昏。
希望是冲着他来的。周和以就怕那背后之人是冲着长安的美色……但若真冲着他来,周和以不禁又有些头疼,他得罪的人可多了去。
一时半会查不出来,只能多派些人各处盯着。
渐渐深冬,除了司马家因周和以的一番动作又闹了些动静,京城各处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