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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曾发生过什么要等一等,他是中毒了还是怎么的也要等一等,眼下要紧的是另一件事——不过转身端碗药的功夫,这位爷疼得从床上滚下来了,他穿的衣裳早已被魏虞脱下,现在全身赤条条的,没有被子的遮挡,浑身上下一览无余。
特别是那一处,明晃晃,大剌剌,让人不想看都不成。
摸到和看到的感官刺激完全不在同一个阶段,林桑青好奇地瞥一眼,再疑惑地瞥一眼,再了然地瞥一眼,鼻血猛地飙出来。
哇……真刺激……
她光顾着看箫白泽的那一处了,忘了把碗端得远一些,飙出来的鼻血恰好滴进药碗里,转眼间便和黑乎乎的药汁混成一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离不开。
她苦恼地挠挠头——咋整,这碗药被血染脏了,还能喂给箫白泽喝吗。转念一想,她又不是没喂他喝过血,上次在湘妃竹林里的小亭中,她喂他喝过被血染脏的药,且他并没有因此嗝屁。
想来无碍。
仰头止住鼻血,使了吃奶的劲儿将箫白泽扶回床上,她舀了一勺药水,递到他唇边,循循善诱道:“你喝啊,全都喝下去,不许吐出来。”
不知是疼痛使然,还是厌恶喝药,箫白泽紧紧咬住牙关,死活不松开。
他不松开牙关,药便喂不进去,药喂不进去,他便一直好不了,这是个恶性循环。拧紧眉心,林桑青威胁箫白泽,“张开嘴巴啊,你不张嘴我怎么喂你喝药?箫白泽,你再不张嘴我便采取特别办法了!届时你可不许怪我!”
箫白泽不为所动,额头的冷汗哗哗流淌,不知是痛得听不到,还是装听不到。
心一横,林桑青猛地灌一大口药,跳到床上,掰开箫白泽的嘴巴,嘴对嘴把药喂给他。
他紧咬牙关?没事,她浑身上下就属舌头最灵活,保准能撬开;他不肯喝药?没事,她嘴对嘴喂给他喝!
白瑞去御廷司打点方御女的事儿了,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小安子留在启明殿,暂时帮他看着会儿。这是小安子第一次独自侍奉皇上,心底是又激动又忐忑,生怕哪里处置不周,惹皇上不悦。殿内隐隐传来些奇怪声响,他琢磨不透是什么动静,一时不敢进去。可他又想,万一皇上这时候恰好需要人照顾,而他不在场,皇上会不会生他的气,连带着也生师父的气呢?
对了!他在殿门口来回踱步——魏先生去太后跟前了,启明殿内现在只有林昭仪在,她可是被怀疑对皇上下毒的人选之一,嫌疑还没洗去,怎么能够让她单独和皇上相处呢!
不行,他无论如何得进殿去看看。
心一急就容易出差错,满心记挂着皇上的安危,小安子竟忘了先敲门。推门进殿,他伸头询问道:“皇上,您怎么了?”
彼时林桑青还骑在箫白泽身上没下来,两人的嘴巴还紧贴着,只差这一口,碗里的药便全喂完了。
毫无征兆地瞥见殿内惹人遐想的场景,小安子愣了片刻,红着脸默默出去了,“奴才该死。”
带上殿门,他仰天流泪——娘啊,我的前途怕是保不住了,明儿个皇上怕是要杀我了,孩子怕是不能为您送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