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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督着她吃完蛋黄用尽了他剩余的所有力气,看着她一脸艰难地咽下之后,他也跟着放下筷子,慢慢走到了客厅沙发上躺了下来。
就躺一会,然后回家,他在闭上眼睛前迷迷糊糊地想。
结果这一躺,再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爬上了正空。
在这期间,他觉得身上一沉,有什么厚重的东西压到了他身上,跟鬼压床似的,一度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挣扎着踹开之后,过不了多久又再次压了回来。
“这么大个人还踹被子,难怪发烧。”
“肯定平时吃蛋黄吃多了,身体才这么弱。”
有个声音忽远忽近地在耳边萦绕着,絮絮叨叨个没完,好在挺悦耳好听,许随姑且把它当做催眠曲来看待。
昏沉间,他还觉得脑袋上有一个东西啪叽一下贴了上来,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也就让他忽视掉了重重压在身上的东西,沉沉睡了过去。
*
等到许随再睁开眼,看向墙上的挂钟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上午十一点多。
他抬起手想要揉一下眉心,手心却碰触到了什么感觉不太对的东西,在额头上摩挲了一下,他寻着边缘揪着一撕,下一秒头皮被牵扯的痛感就袭击了他。
咬咬牙一用力,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锁紧眉心看向手里的退热贴。
这好像是小孩子用的玩意吧。
躺在手心里,还占不到他大掌一半面积。
也不知道这么小一东西,那女人为什么还能把一部分粘到他头发上。
他左右望了望,却没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反倒被那片花花绿绿的墙给吸引了注意力。
跟挂钟同一面墙的地方,摆满了大大小小尺寸的相框,以及一些裱画。
画上勾勒的景物不尽相同,小桥流水,夕阳斜影,一家三口笑靥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