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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一眼,骂骂咧咧地走了。
“几个学生不好好上课,跑这里来发神经,要我女儿,我肯定打到她嗷嗷叫有这次没下次。”
妇女的背影逐渐被拥挤的人群遮挡,直到完全消失,刚才的事情仿佛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祝可以慢慢地又蹲了下来,漠着脸戳着那比自己手掌还大的苹果无意识地捣鼓了一会,又把上面的标签纸给撕了下来。
抿唇沉默片刻,表情也称不上好看的蒲京开口问道:“我们就这样假装没来过,什么都不管吗?”
许随抬起眼睑看他一眼,唇角的弧度带着点嘲讽:“怎么管?”
从刚才几人迅速退到拐角处藏起的那一瞬间,就已经表明了,他们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蒲京也不知道。
面对着最棘手的最后一道数学大题也从来都不会头疼的少年,第一次觉得有解的难题是那么让人不知所措。
明明是该告诉老师,告诉家长的,她脸上的伤算不上重,但也绝对不轻。
最令人心里发凉的,是她司空见惯的冷漠表情,以及信口拈来的谎言。
祝可以揉了揉眼睛,哑着声音开口:“先不要说。”
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对不对,只是刚才女孩明明脸上还带着伤,却只顾着低头惊慌敲字的样子,还深深地映在脑海里。
“她一点都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先不说,好吗。”
蒲京喉咙梗着,看了她一眼,又望向微斜着头漫不经心地靠着栏杆,没有提出反对意见的许随。
他闭了闭眼睛,颓丧地叹了口气,又重重地往地上砸了一拳。
“我操他大爷的。”
平日温文尔雅的男孩,难得开口说了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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