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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带着一群宫女施施然的离去。
唐玉晚,谁让你娘惹了我母妃,谁让你长得那么好看,谁让你出身显贵,自小荣宠。
唐玉晚在门后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经过,叫喊的嗓子都哑了,身后的喊叫让她毛骨悚然,腿一直发软,脑袋里像一片浆糊。
她只能回身打量着从哪里可以逃出去,却见斑驳的宫墙将宫殿围的严严实实,枯木无力的伸展着枝丫,院里的积雪没过膝盖,只有她站的门前几步是干净的,有零星薄雪。
院里的厚雪却有一串人走过的脚印,从门口来回一直延伸到正殿,比唐玉晚的脚印大抵大了近乎一半,唐玉晚猜测这座宫殿应该是有人居住的,不过谁又会住在这么破旧阴森的地方。
天上的清雪还在不断飘落,碧空青云,却显得更加冷了,唐玉晚紧了紧披风,想着要赶紧出去,要么找个地方躲躲,随后瑟瑟发抖的蹲下身子,环臂报膝,好让自己更暖和些。
日头过了正中,开始逐渐西挪,唐玉晚起身,动了动酸麻的筋骨,想着地方偏僻,华嬷嬷想必是找不到了,与其干等着,也不如搏一搏。
刻意忽略那些渗人的喊叫,只踏着眼前的脚印一步步走向相较周遭,安静的有些过分的正殿。
唐玉晚的手抬起又落下,迟疑不决,最终还是轻轻推开了殿门。
殿里的玄衣少年因着突如其来的光亮不适,只眯了眯眼睛,却依旧头也不抬的用雕花刀细细雕琢着手里成型的,指甲大的木珠子。他瘫倚在柱旁,慵懒闲散。
唐玉晚被里面黑漆漆一团,只一张白脸浮在地面不远处的景象吓了一跳,转身就想往外逃,却两腿酸软,跌坐在地上,忍住没有尖叫出来,一转身却反应过来了,用手捂了胸口,平定下来细瞧,是有人一声玄衣,瞧着与旁处融为一体了,这许是外面脚印的主人了。
手伸向发髻拔了支不起眼的银簪子藏进袖里,想着那人若不是个好的,好歹有个自保的东西。
唐玉晚一步一步挪向那人,颤抖着问道“哎,哥哥,你知道这是哪吗?”那人看轮廓大概和二哥三哥一般年纪,又没胡子,叫哥哥许是不会错的。
那人只坐在地上,恍若未闻。
唐玉晚不死心,慢慢靠近了几步,又问“哥哥,你知道哪里出的去吗?”
那人依旧不理不睬,专心雕着珠子。
唐玉晚又离近了几步,终于堪堪瞧得清那人的面容。
唐玉晚手里的簪子松了松,长得这么好看,应该也不是坏人,譬如阿爹和哥哥们,再譬如阿娘,又譬如自己,不过,他许是个聋子吧,可惜长得这么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