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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麻的话,她也开不了口,这么多年的相处,她早拿他当非血缘的一个亲人。
她些许正色,亲人之间,不谈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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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伯的病还是耽误了,他成年累月的病着,多少疼,其实都早该及时就医检查的。
他自己有点厌世,总觉得一个堂堂血汗男人,终年地躲在婆娘身后,于妻于子于家庭,他都是没有用场的。
他的身体也早已经不住各类化疗、手术了。
他坚持不手术,病床上说些治了也没得用,浪费钱,之类的丧气话。蒋文煜是独子,本就自己恨不能替父亲大包大揽下来,眼下,父亲再说些厌弃自己的话,父子俩在病房里就争执了起来。
蒋文煜坚持要父亲手术,父辈的严苛与尊严,哪怕是躺在病榻上了,也时刻不想懈怠下来。
蒋伯力不从心的声音,态度却尤为的固执,“你顾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我这里有你妈,病房里不干净,你带言言回去。”
“我是为你好,钱的事你不用操心,哪怕我把房子卖了,也要给你治病。”
“你真为我好,就别再提房子的事,房子是我们买的,要卖也是我们来卖,你做不了主!”
“爸,你这样有意思嘛?”蒋文煜这下真是红透了眼。
言晏怕他在这病房里和父亲吵,连忙拉一拉他衣衫。
蒋母一个劲地给蒋文煜递眼色,让他别说了。
“我有没有意思,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倒是你,你真为我们好,就把自己的事顾好,争气点,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反过来,别叫你的儿子笑话你就行了。”
蒋伯这话说的尤为地不近人情,他明明知道蒋文煜是舍不得他,才这样着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