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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真母女俩赶到A市,在尸体与病人之间,她们依据任意的衣服很快找到了任意。任意当时面部被撞,脸上血肉模糊,已看不出本来面目。任真看到后吓得捂住了嘴巴,她轻轻叫了声“姐”。
病床上刚醒的任意痛苦难耐地问:“你是谁?我又是谁?”
这一句话,听愣了任真母女两人。
两人在稍一犹豫之后,悄然退出了病房。
在走廊的尽头,袁丹果拉着任真的手,低声道:“她失忆了。”
任真点头:“她破相了。”
母女两人对视,几乎异口同声:“这是个好机会。”
母女俩心照不宣,都想到了一处。
任真还是年轻,她紧张不安地问母亲:“怎么办?”
袁丹果拍了拍她的手,“别怕,有我。”
她很快去找了相关人士,悄悄打听到,死者当中有一名是孤儿的身份,名字叫汪郁。
袁丹果忍着恐惧与不安,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凭借着汪郁的身份证,对比之下找到了汪郁的尸体。汪郁已死,但面部还算完整。
母女俩直接将之推到了火葬场,将之火化。然后拿着骨灰盒返回C市。
任生兵看到骨灰盒当场晕了过去,袁丹果早有一套准备好的说辞,说是任意面目全非,去时,肢体已经残缺,实在不忍任生兵受到这种严重的打击,直接在当地火化,抱着骨灰盒回来了,让任生兵节哀。
全心全意相信妻子的任生兵,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会以歹毒的心肠来面对自己的女儿。
他全然信了,在痛苦不堪中将女儿的骨灰下葬。
同样崩溃的还有姜智豪。
在任意骨灰下葬的那天,他几近昏厥,几次上前阻挠下葬,大有不信任意已死的样子。
可所有人都告诉他,任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