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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眼睛一亮,欢喜地抱住了姜听晚的胳膊:“听晚,你是不是觉着蒋鹤洲对我太恶劣了,所以帮我惩罚他啊,我没白用鱼豆腐喂养你,嘻嘻。”
“……”这会儿姜听晚明白了谷宁宁的意思了,她抬手,不重不轻地掐了一把谷宁宁的胳膊,“你先松松手。”
“不松不松,我的听晚世界第一好。”谷宁宁笑得很是嘚瑟,“走,咱们去买早餐,今早吃玉米馄饨吧,我想了一早读了。”
“我……”姜听晚微微迟疑了一下,声音又软又轻,自己拉下来谷宁宁缠抱住他胳膊的手,“我想吃包子。”
姜听晚提着一袋包子回去找蒋鹤洲的时候,他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站在那儿。
他的神色淡淡,但是偏白的肌肤上已经隐约可以看见一层薄薄的细汗了。
姜听晚想把包子递给他,却猛然间意识到蒋鹤洲现在根本没有办法空出一只手来,接住她的包子。
还没等姜听晚想出要怎么办,就听到蒋鹤洲轻声笑了笑:“你要怎么办?”
他看着她这困顿又无措的模样,实在是有些忍俊不禁。
姜听晚抬起一双杏眼来,看着蒋鹤洲眼里有些戏谑的笑意,忽然就多了点恼意:“我这是在帮你,你再笑话我,我就……”
“你哪儿也不会去。”蒋鹤洲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笃定。
姜听晚也知道她不会去哪儿,她对蒋鹤洲恶劣性子的容忍程度一直都很高。
最开始她是看脸,蒋鹤洲长得好看,她也就忽略掉了他身上带着的戾气与嚣张,后来两家住在隔壁,她经常听着自己妈妈讲起蒋鹤洲与蒋妈妈的不容易,渐渐地对蒋鹤洲也就越来越好了点。
“你不然先把袋子放下来,吃完包子再继续背上?”姜听晚看着蒋鹤洲肩头的两个鼓鼓囊囊的麻袋,她单是看着就觉得自己的肩头酸涩。
她忽然扯动了一下嘴角:“你怎么站得这么直?”
闫泽不是最喜欢让人肩扛“五三模拟”,然后蹲马扎的吗?
“你觉得闫泽的话我会听?”蒋鹤洲站在八点的晨光下,眼睛里的光泽让他的瞳仁看上去像是琥珀色一样,“老子的膝盖,怎么可能朝着他弯下去?”要弯也得是朝着他想冲着弯下膝盖的人。
姜听晚抿唇:“那你先把书放下去,先吃早餐。”
“姜听晚。”蒋鹤洲看着逗留在他身边,迟迟不上楼去的姜听晚,薄薄的唇边一直含着笑意,“你在蛊惑我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