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缈华说到最后已有些颠三倒四,不顾乐奴的阻拦要往外跑,是乐奴死死抱着才两人都被门槛绊得摔在地上,才阻了下来。
“公主,您不要这样,乐奴看了心里难受,乐奴打小跟着您从没见过公主这样。公主,天后娘娘不会管这事儿了,她去了南海看二皇子和她的小天孙,分明就是不管这事儿了。”
缈华全身的力气都被这句话抽干了去,整个身子都没了支撑软软跌到乐奴身上,主仆两个挨在一块儿痛苦,在天宫住了上万年从未如此不顾形象过。
月奴陪着一块儿哭,边哭边用手抚着她的背替她顺气,等着她的哭劲过了抽泣声也慢慢小了下来,才敢开口安劝慰。
"公主,您要是心里难受您就和我说,这天宫里只有我还是一心向着您的,您心里难过月奴也难过,要实在憋得难受不如咱们回苍梧岛去,凤君凤后视公主为掌上明珠,哪里舍得让您受气,再过不久白晔神君就大婚了,留在这儿您只会更难受。"
"我不走!我凭……凭什么要走!我……呃……我思慕神君几万年,天宫里的呃……的神仙都是知道的,我这么一走不是……不是更叫人看我笑话吗!"
"可是公主……"
"别说了!一定有办法的……让我好好想……想想,一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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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缈华差人去了紫霞殿请白晔神君前来,也没说什么事,仙娥不明所以前去请人,磨了整整两个时辰才将人请到,还未入宫门便有人小跑着进一树海棠告知神君来了。
缈华原本绞着手里的帕子在屋子里踱步,听到传信一颗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急急忙忙跑到梳妆镜前细细补上些妆粉,才在美人榻上坐下,名人落了轻纱帘子。
屋内燃的香比往日要浓一些,房门“吱呀”一声推开又被关上,白晔的脚步声有些沉,像是故意弄出些声响让里面的人知道。
其实倒不是白晔故意弄沉脚步声让她知晓,而是故意出声掩盖他不是白晔。
祝离悬着一颗心走近,缈华没有说话,他也只能悬着不开声。
都道主仆之间情谊最重,他们之间几万年的关系更胜过主仆,神君他老人家一听说缈华公主相邀就愣是让他化成自己的模样推来赴宴,委实不厚道了些,还编出婚期将近不能和别的女子接近的劳什子理由。
轻纱幔帐里面传出一声娇滴滴的“神君”,惊得祝离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往后退去,蓦然想起自己现在正是白晔神君,只得在心里问候了一下神君他老人家,然后学着他的样子压着嗓子应了一声。
里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淡紫色的纱被一只白嫩的手轻轻挑开,缈华仅着一件薄纱衣裳便光脚走了出来,说是薄纱衣,其实和光着也没什么区别,只是松松垮垮披在身上肩膀处露出了一大片,遮蔽起来的地方也隐约能瞧去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