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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拍打脸颊的动作停于眼角余光瞥见那抹出现在浴室毛玻璃门外的黑影时。
那影子一动不动，若非走廊开了灯，能隐约瞧出是个人形，否则一开门可能要先吓掉半条命。
房子外头暗中窥探着的某处亦有人低声地发出声警告：“他来了。”
莉莉心跳有点快。
顾不上把护肤水盖子扭好，随便往台子上一放，飞快开了门，瞧见站在外头那人沉默的暗绿的眸，低低发出些欣喜雀跃之声，便扑过去抱住他。
高大笔挺的身躯还裹挟着夜风的凛冽味道，全消融在她通身的香软里。
冬兵抬手反搂了她。
又是好几天没见，小女朋友想他，他虽不说，心里到底也有些牵挂着。
正待说话，却见怀里的人一仰脸，张嘴便是甜腻腻的一句：“亲爱的！”
冬兵一怔，莉莉脸上随即也有些古怪。
他是什么人，屋子外头那几双盯着的眼睛，早在军靴还未踏进她家院子时便有所觉察，心知大约还有监听设备，对于她这么前所未有的撒娇的一句……虽能接受，听着也很带感，莫名有些不适应。
莉莉更加不适应——不能叫冬兵的名字，但她脑子抽了才会说这么一句，一时有些想找地缝钻进去，但地板光洁平滑得很，怕是不能实现她这么个微小的愿望，咬着唇踮了脚，要去捂他的耳朵。
这么蹭来蹭去，也不怕身上的浴巾不给力掉下来。
但她的手碰到他的皮肤，却是可以用意念道：“还好吗？”
他知她问的是九头蛇，沉默着点了下头：“时间快到了。”
她便抱得他紧了些：“所以你……到底……”
又细碎地问了些什么话。脑海里一来一往的声音，旁人听不见。
待暗中观察、迫切需要采集声音信息的某些人终于再度听见两人的对话，却是莉莉放轻了声音道：“你过来。”
那卧室落地窗窗帘掩着的屋内便朦朦胧胧地多了两个人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