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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桎,精神科主任。
盛远时走近,视线坦荡地落在南庭身上,直言表明来意,“我找她。”
桑桎眼眸一暗。
南庭见来人是他,挣扎着要坐起来。
桑桎按住她肩膀,“小心滚针。”又不得不在她的坚持下,摇高了床,让她坐得舒服些。
盛远时站在床尾,眼眸寂静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不发。
南庭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他,她问:“你去了塔台?”否则怎么会知道她请了病假?
盛远时注视她微红的脸,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问她:“发烧了?”
桑桎打量着盛远时,轮廓分明,五官清晰立体,略高的眉峰,挺拔的鼻梁,怎么看都有种硬朗和桀骜的味道。他问南庭,“这位是?”
这位……南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才合适,她把目光投向了盛远时,像是询问,又似求助。
盛远时接收到了她的信息,自报家门:“盛远时。”嗓音清亮低沉。
这样简明扼要的自我介绍,和没说又有什么差别?但桑桎还是记住了盛远时这个名字。不过,在不清楚他和南庭是什么关系的情况下,盛远时和张三李四一样,对他而言,都是陌生人。桑桎低头看看自己的胸牌:“称呼桑医生就可以。”甚至都懒得做自我介绍,更没有多一个字的说明。
认识多年,南庭从来没见桑桎这么拽过。他的不悦,她瞬间感知。
盛远时则在桑桎眼眸中读到了坦然,以及不必对他言明的,与南庭的亲近。
他们,不仅仅是医患关系。可也绝非恋人。这一点,盛远时看南庭的表现就能判断出来。
这就够了。
盛远时没有说寒暄的话,桑桎也一样,只是提醒:“她还发着烧,探视的时间最好不要太长,确保她能好好休息。”末了看了下输液架上的药,告诉南庭:“二十分钟后我让护士来换。”言外之意,给她二十分钟的会客时间,然后就离开了病房,似乎并不介意盛远时与南庭独处。
这份自信,让盛远时嘴角,露出一点清冷的笑意。
南庭的脸因发烧微微泛红,如果不是眉眼间隐有疲惫之色,这红让她比昨天见面时显得更有生气,她看了眼床边的椅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