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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锦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看,李忆没有在身边,宽大的床上,就她一个人。
怎么,他走开了没有和自己讲?方锦安揉揉眼睛,撩开帷幔,四下看看:真的不在。
自成婚以来,方锦安要李忆早上离开的时候和她说一声。因为李忆每天天不亮就要去理政,而方锦安要再多睡一个时辰再起——方锦安原本立志要做一个贤妻,身为一个贤妻总该在夫君前边起床,伺候夫君晨起着衣用膳。然而这美好的计划在她哈欠连天神魂不守中推行了两天,便被李忆坚决取消掉了。故而方锦安愧疚地表示至少他走的时候要告诉她一声,一个早安吻总少不了的。
今天为何悄无声息的就走了?“谁在外边?”方锦安叫人。
然而连叫了几声,也没有人出现。
这是怎么了?方锦安只好自己起身穿衣。
衣服竟也不似往日般,前一天晚上就预备好了,放在靠墙的衣架上。方锦安又疑惑地看看自己身上的寝衣:昨晚不是穿的这件寝衣啊,这件寝衣,这件自己很喜欢,但是布料有些厚重的寝衣,不是早给李忆扔掉了,换了贵重的四月纱吗?——自从发现四月纱她穿着舒服,她几乎所有的衣服都拿四月纱做了。
方锦安皱皱眉,也不换衣服了,快步向外殿走去。
外殿也空荡荡的,几个宫人东倒西歪毫无规矩地散在各处。见了她出来稀稀拉拉地行礼。方锦安看看,这些人她依稀有点印象,但都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了,也不记得后来她们哪儿去了——反正近些时日是没在她身边当差了。
方锦安也顾不得许多,只捡了一个最眼熟的问:“殿下呢?”
“殿下?”这宫人直愣愣地看着她,目光即无礼又诡异:“奴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