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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过头发后，苏余声就拉着她的手，把人给带进了屋。
看到舒软的大床时，许临安一秒钟就清醒了，所以她喊，“我还不困来着。”
“可是我困。”苏余声拍拍大床的空位置，“躺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有话非得躺下说么？
纠结了半天，许临安还是没出息地凑了过去。
只是，这个进度条会不会有点儿快啊，要是没记错的话，他们是昨天，不，今天才确立关系的吧？
等她磨蹭着爬上床，刚刚沿着床边平躺下来，苏余声就伸过手来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下，问她，“你在想什么？”
许临安不敢侧过头来看他，犹豫了半天，握紧他的手，嘟囔了句，“我在想，我们是不是……有点儿快啊？”
苏余声握着她的手明显顿了一下，然后他凑近，把许临安侧身置在自己怀里，良久，他把下巴抵在她头顶，语气疲惫又忧伤，“刚刚你在电影院问我的问题，说实话，我没有想过。”
刚刚？
刚刚在电影院，她问，你会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和我分开吗？
许临安反应了一下，刚要开口，苏余声抱紧了她，继续说，“我知道，我的事，你都知道了。论情理，像我这样的人，既然无法保障自己生命的长度，就应该拒绝你的喜欢。”
没有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许临安明显一愣。
苏余声垂眸片刻，接着说，“可自从遇到你以后，我就很难用理性的思维去思考问题，也许你想听到的答案，是我说‘不会分开’，可你知道，我终将属于冰凉的泥土，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也在每一个你需要我的时刻。”
许临安愣在他怀里不知作何反应，鼻头酸酸的像是想要流泪，然后她听到苏余声说，“但我无法控制自己对你的渴望，即使你在迟暮之年想起我时，会恨我。”
他说话时云淡风轻，但所有的情绪都刺进许临安心里，感觉到有眼泪掉下来时，苏余声又开口了，“西方统计学曾计算，假定人的寿命为60年。”
“其中睡觉20年，吃饭6年，娱乐活动8年，生病3年，打电话1年，杂事5年80天，上下班途中和旅行5年，等待3年。”
“最后剩下8年285天既3205天，才是工作和学习时间。”
“那么只有三十五年寿命的我，这辈子，只有一半的时间能够献身我钟爱的科学。”
苏余声抱紧怀里的许临安，嘴唇轻轻碰着她的额头，“我为了科学，用了整整18年，甚至，还会包括未来的10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