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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们父子的关系,是真的恶劣,代善确曾多次要杀硕托。
但是,代善一口咬定自己的儿子硕托密谋投明,也可能并非空穴来风。
当时褚英已经被处死,而代善是老奴嫡子当中地位仅次于褚英的次子,又是大贝勒,是当时后金国第一顺位的继承人。
硕托与自己这个身为大贝勒的父亲反目成仇,知道自己在后金国必定朝不保夕,为了保命,生出投明叛金的念头,也算正常。
而且,当时大明朝依然是庞然大物,在辽东与后金国的势力犬牙交错,投明叛金也具有相当的可行性。
当然了,此时此刻,杨振听见葛朝忠说到了多积礼,当下也想听听多积礼的说辞。
毕竟,杨振这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收到过清虏内部,特别是清虏八旗高层的消息了。
“回禀都督,据那个多积礼说,去年秋冬之际,清虏伪帝的一个宠妃病死,清虏伪帝要求举国哀悼,所有王公大臣不得喝酒享乐。”
说到这里,葛朝忠或许是想到了军中流传的关于杨振色胆包天、曾向清虏皇上索要这个妃子的小道消息,当下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看了杨振一眼。
他以为,杨振听到他说的这个消息,或许会问他一下那个妃子病死的事情,不过杨振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于是他接着说道:
“但是国丧之期未过,这个硕托却在自家大宴宾朋,聚众饮酒享乐。随后被人告发,触怒了清虏伪帝,不仅被剥夺了贝子的爵位,而且和其他几个王公大臣一起,被叫到宫门外受了鞭打。据说,事后还被清虏伪帝罚没了一大笔家产,并被赶出盛京城,发配到了清虏睿亲王多尔衮军中效力。”
葛朝忠说完这些话,再次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杨振,见后者只是皱眉思索什么,并无问话的意思,当下继续说道:
“所以,祖总兵和卑职等人判断,如果多积礼所说的内情属实,那么这个硕托对清虏伪帝必然非常不满。可是祖总兵和卑职等人想不清楚,这个硕托,并不是要畏罪潜逃,也不是打算做我们的内应,而是要来议和。”
“议和?!跟谁议和?”
葛朝忠说了那么多,真正引起杨振注意力的,只有最后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