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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想还是拉倒吧!
穷的叮当响,赚银子迫在眉睫,哪能只为了顾虑别人怎么看就躲屋里,饿死了算谁的?
反正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离奇事多了,村里人都该习惯了,人总要学会相信奇迹。
季妧蹲在小溪边,先是把枣子洗净吃掉,稍微缓解了腹中饥饿,这才把头上缠的布条解掉。
伤口已经结痂,她清洗了一下伤口周边,把布条撕掉一半再重新缠上,借着溪水第一次打量起“自己”。
五官透着青涩,还没有彻底长开,但能看出底子不错。嘴唇像颗淡粉色的樱桃,鼻子翘翘挺挺,眼尾细而略扬,桃花眼已经初见雏形。
就是脸色有点蜡黄,身上瘦的皮包骨头,不用想都知道是季家长期的苛待造成的。
好在个头挺高,而且骨架匀称纤细,好好养养,再过几年应该能出落个清秀小美女。
想想自己前世清汤挂面的书呆子形象,这回也算是赚到了。
季妧一路上歇了三回,才晃晃悠悠把半坛子水给提回去,不得不感叹这身子实在亏空的厉害。
坐院子里歇了半天,开始撸袖子干活。
从屋后拔了些干掉的野蒿简单扎了个扫把,先把正屋和灶房都清扫了一遍,又用撕掉的半块布浸水把床和桌子都擦了一遍。
半坛子水当然不够,又跑了几个来回,最后擦完灶台太阳都快落山了。
她又赶忙往溪边跑。
刚才灌水的时候,发现溪旁长着许多细发草,这种草细细长长极有韧性,农村很常见,就是涩性大,牛羊都不爱吃,如今这个季节枯黄一片。
季妧打扫的时候从床底翻出了一把豁了口的砍刀,正好派上用场,借着黄昏最后一点光亮,连割了好几捆才罢手,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往回背。
在院子里把干草抖了好几遍,这才铺到床上,连铺了三层,躺上去总算不那么硌人了。
在没有席子没有铺盖的情况下,只能这样先凑合着。
割草的时候她从溪边捡了几块石头,把那张三条腿的桌子也给垫稳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