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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至亲至疏夫妻——她和宋璟,从未有过至亲的时刻,一开始便是疏远的。
她以为只要能嫁给他、再努力对他好,早晚能走到他身边,进而走近他心里。
慢慢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他好像越来越远了。明明就站在那,甚或者躺在她身边,她就是觉得这个人她够不着。
“我以为他是怪我使了手段,怪父亲逼他休妻,怪我们任家让他沦为同僚间的笑话……我甚至以为他心里是有方玉芷的。”
错了,原来全都错了。
他心里是藏了人,可那个人不叫方玉芷,叫季妧。
“只要这两个字还刻在他心里一天,我就永远走不近他。永远……”
任盈珠望着虚空,喃喃自语。
戴氏皱眉:“夫人的意思是……”
若当真只是一介村女,将之打发出京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有的是法子让她一辈子也不敢再出现在姑爷面前。
可这村女背后牵扯颇广,未免有些棘手。
“依奴婢的意思,夫人且耐心等等,等闵王府倒下……”
“不。”
宋璟一直留在闵王府,是因为季妧在闵王府。
等闵王府倒了,说不定就晚了。
烛光昏暗,映照在任盈珠的脸,莫名添了几分晦沉。
“你明天回趟任府,问兄长要几个人,帮我盯着姑爷……还有那个人。”
戴氏点头:“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