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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夺嫡之争后,戾王一党被彻底肃清,余下的便只有一直保持中立的瑞王和尚且年幼的晋王。
可是这两个人,实在没有陷害崔府和大长公主的理由。
他望着天际高悬的明月,又踏入了廷尉府的大牢。
待他在回到定北侯府时,迟兮瑶已经醒了。
正满脸幽怨地和衣坐在榻上看着他。
“去哪里了?”
崔珝没说话,只倒了杯水递于她。
就在两人沉默对视的这片刻功夫,迟兮瑶的心里已经翻出了好几种可能性了。
莫不是昨日自己说夫妻之事上不可太频繁,他就不高兴了,跑出去找别人了?
还是说他婚前便已有了外室,抛下自己,深夜去献殷勤了?
要么就是去逛花楼了。
上次她和林清茹半夜跑出去喝酒,不就在花楼里撞上他了吗?
想到这,迟兮瑶的心中突然泛起了一阵酸楚。
她将身上的衣服裹了裹,起身坐到了梳妆台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忍不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的夫君是侯爷,定北侯府又只剩下他一个人,往后崔府的子嗣上,也只能靠他。
后宅大院,向来看重子嗣,迟早会有新人进府。
一想到崔珝日后或许会同她父亲一般,娶个十个八个妾室进门,与他人耳鬓厮磨生儿育女,迟兮瑶的心突然如坠冰窖,又闷又冷。
她眼下正值青春貌美之时,夫君便已经半夜偷溜出门,若是等她人老珠黄了,这定北侯府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越想越难过,迟兮瑶趴在梳妆台上,忽得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