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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月还欲要说些什么,但只得俯首称是,毕竟孰轻孰重,她能明白。
夏衍脑中一片空白,他像是生理本能的反应去堵住抒珩的伤口,可慌张的双手怎么也堵不住那疯狂涌出伤口的血液,那像是溃败的提岸卸出永无止境的洪水般令他根本无法阻止一分,他濒临崩溃,悔之肚烂,若是他不做赌的收回那一剑,那么抒珩也不会落至这般境地……
可是真真重来一次,也不见得他会选择伤及那人,因为那个会死亡的人是她。
这一切,终不过是他对她还有着奢望,故而才如此害人害己……
他眼眶猩红着撕向貊庠的方向,就是那人正利用自己对她两世的愧疚与不甘正而杀死了抒珩,却已然折身向锁妖塔,继续着她来此的目的,只见她一步又一步跃上那血水横流的台阶,那背影模糊在风雨里,像是无形之中的一盾利器,而挡在她面前的唯有一具又一具残尸。
夏衍的眼睛被这一幕刺的生生灼疼,如是剜心,他长睫翕动,呼吸里如是大海灌流般溢出血腥,他终于停下试图救回抒珩的决心,踉跄起身,这一刻他像是接受抒珩的死亡,也像是接受他们一定会至死方休的结局。
因为,他们中间岂止是隔着太多太多……
他立于她身后,遥遥数十石阶之下,雨水浸过的发丝被风吹至微动,他一身白衣半数血染,提剑一手挥出,阻与貊庠继续踏入锁妖塔,那剑气如蛟出乾渊,疾若闪电,一霎那便撕裂开来从穹苍覆下的暮云黑雨袭向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