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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庸就是表情痛哭的一类人,他第一次坐火车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头脑晕眩,呕吐不止。
列车直到过了甘肃才渐渐有了活动空间,至于这一路上的风景,刘庸可是无暇观看,只知道出了河南火车就隧道涵洞一个接一个的进进出出。
刘庸的叔父所在的地方是乐都,距离西宁只有不到百十公里,但那时的乐都还不怎么发达,车子开到西宁刘庸才下的车。
这个西部的省会城市已然初具规模,到处花团锦簇,热火烹油。手抓、拉面、炮仗、面片和牦牛羊肉是这里老百姓的主要口食。
第二日,刘庸来到叔父家中。刘庸的叔父是父辈兄弟里面最小的一个,排行老六,大名刘振,也是最有出息的一个。
家道没落,刘振却聪慧异常,读书多过目不忘,常明心见性,二十多岁辗转西北,生性已然顽强。对于父亲的中医建树不能荫及传承感到颇为遗憾。但自己为了生活,却不能分心他用,只能寄希望于下一代身上。
此时,刘振看着眼前的侄儿面露微笑,拿出一瓶上好的青稞酒给他倒上。内心却严肃起来,刘庸的情况他也大概了解,对于退学这件事他得知后也大为震惊。
刘庸的婶婶见到刘庸也嘘寒问暖,打量个不停,看着比她还高出半头的侄儿,既高兴又可怜。眼中莫名闪过一丝悔意。她和刘庸的母亲本是同学,那时年轻懵懂,偶然带李瑞去刘家后,李瑞和刘升便相互产生了情愫,谁知事情竟走到这般地步,也非她所愿。
西北地区温差较大,虽是九月初秋,夜晚也要取暖。
待刘庸去了疲惫之色,刘振才开口问他:“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刘庸犹豫了一下,说:“我想找一个工资高点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