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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拉塞尔苏斯啊,你说过我不是人类,只是用肮脏的材料,所制造出来的炼金产物而已,这身分曾让我无比痛恨,但现在想想那又如何呢?
我比你更了解什么叫作人。
因为──
我爱家人更胜爱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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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纳注视着逐渐停止摇晃的帷幔,神色木然不动,唯有原本挺直的腰杆微颓了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感到肩膀一沉,温暖的感觉浸透了布袍,钻入他的心胸。他回头一看,只见一张枯瘦的手掌正按在他的肩上。
凡尔纳又转回头盯着帷幕,沙哑道:“对不起,邓不利多。”
“我没有怪你,凡尔纳。”邓不利多温和的声音从后方传了过来,按着凡尔纳的手也微微施力,像是要用自己的坚定,来击碎对方心底的迷茫,“走吧,这片破布没什么好看的。”
凡尔纳没有转过身来。
“孩子,不要害怕回头……因为‘前方’只在你脸面对的方向。”接着,邓不利多发出鼓励般的笑声,就像是在激励跌倒的孩子重新站起。
“尤其,我想你也该回头看看上方,毕竟……让一个老人家招那么久手,可是会累的。”
凡尔纳一怔,蓦然回首,只见室内层层石阶的高处,一个老人正微笑挥着手──那是尼可.勒梅!
“该回家了,凡尔纳。”尼可.勒梅笑道。
此时,尽管尼可.勒梅的身边围绕着一群,有部长福吉、有一众贵族、有诸多刚赶来的傲罗和打击手,还有沃顿教授等人,但凡尔纳眼中却只有那个正欢快而笑的老者。
凡尔纳缓缓睁大眼睛,最后也举起手挥了挥,摇了摇头,朝着邓不利多洒然一笑:“看勒梅导师的模样,我应该是不会受到处罚了。”
邓不利多抚着银白长须,呵呵笑道:“当学生的,被老师打几下手心也是很正常的。”
“你不懂,一般老师打学生用的是木棍藤条,但教炼金术的老师,却不知道会拿什么恐怖的玩意。”凡尔纳苦着脸道。
“哦哦,放心吧,我会请尼可留一只手,让你下学期上课还能拿粉笔的!”
两人说笑间,却没再回头去望那面帷幕,沿着石阶而上,直到最上一层。沃顿教授对凡尔纳笑了笑,松开原本扶着尼可.勒梅的手,任由凡尔纳接替搀扶。
之后,一行人也没向福吉和贵族们打招呼,就那么穿过重重人群,朝着门口走去。可是就在即将踏出死亡室时,凡尔纳却又再度回过头,看着下方的帷幕,微微一躬身,为了自己曾经的学生,以及尊敬的对手弗雷斯克.特斯海姆。
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对于弗雷斯克有种莫名的理解。
特斯海姆,绝大部分人甚至包含尼可.勒梅,在知道弗雷斯克对帕拉塞尔苏斯,也就是菲利普斯.冯.霍恩海姆的仇视后,都会认为这姓氏意味着“真实的海姆”的意思,阐述着身为何蒙库鲁兹,兼复制人的弗雷斯克,想要替代对方成为本尊的野心。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在德语中“海姆”有着“家庭”的意思,所以特斯海姆,其实应该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