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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子吟根本没瞧见来人是谁,站在街边喘息着问道,“为什么要跑?我们的马还在那边呢。”
大郎和二郎正停下来扭头看岑子吟,闻言同时色变,惊呼道,“啊……”
三人垂头丧气的往回走,远远的便瞧见一个十七八岁一身胡服的男子笑吟吟的牵着四匹马站在路边望着他们,其中三匹正是岑家三兄妹的马儿,另外一匹,不消说自然是那男子的了。
那男子很是瘦削,在以胖为美的唐朝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头上已加了冠,腰间还配了一把胡刀,看起来狠是精神,这人有些面熟,岑子吟想了半天才想起在族学里曾经见过,并非岑氏族人,乃是三娘二伯父一个故交之子,生在苏杭,听闻是年少天才,到长安来便住在岑家,在长安城还颇有些才名,由于之前的老夫子辞了去回乡养老,便被一时找不到合适西席的二伯父聘来族学,指点这些比他小不了几岁的孩子。
大郎二郎垂头丧气的叫道,“薛夫子好!”
薛易点点头笑道,“你们这是往哪儿去呢?连马都不要了。”
二郎道,“看见夫子,一时激动想过来行礼,不想跑错了方向。”
扑哧,岑子吟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大郎满脸的尴尬,二郎明明脸色通红,偏生要做成本就是如此的样子。
薛易强忍住笑意板起脸道,“你们刚才是在做什么?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难道连实话也不敢说了么?”
大郎抿抿嘴,自家的事不好对外人言,即便这是他们的夫子,何况,他们与夫子间的关系并不亲近,这人与二伯父的关系甚好,打心底里大郎是不愿意亲近的,不过是在族学不得已认识的罢了。
二郎则是大咧咧的道,“不过是揍了个人罢了,他欺负到……”
大郎接口道,“他在路上撞了我家三娘,学生与二郎气不过,便寻了个机会揍他一顿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