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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乌比阿说,“上一个小德加尔”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恢复魔力,我们原以为维兰接下来也会是这样,顶多时间长一些,没想到他遭了更多罪。
第一天,我们吃过早餐就到船顶上摆弄舵盘,此时都还没什么异常。他一觉睡醒,好像找回了一些状态,掌舵渐渐轻松起来。顶着朦胧的紫色天空,楼船沿着平滑的曲线前进,准确地驶向白姑娘们念叨的几个岛屿。
一路上,我们采摘了散发出醇厚酒香的“醅蕾”,姑娘们揉碎这些貌不惊人的小白花,一脸陶醉地边闻边嚼;一种外形和构造都像橙子的水果,剥开墨绿色的果皮,里面是一瓣瓣腥甜多汁的深红色果肉,吮起来有种在吸血的错觉;一种香喷喷的褐色蘑菇,幼芽生吃特别爽口,疯长下去能长得比人还高,老纤维是编织地毯的好材料……
几个小时过去,在前往探访圣堂遗族栖息地的途中,我发觉维兰有点蔫。开始还以为他是累了,但很快就意识到他的体温偏高——他在发烧?!
在我的印象里,他从来没生过病,连头疼感冒之类的小毛病都没有过。事实上这的确是他记忆中第一次发烧,他对这种感觉很陌生;或许也因为这具身体从未有过类似经历,所以对病痛特别敏感。
沿途刚好经过一座开满“醅蕾”的小岛,我们把船停了过去,跟姑娘们说要午休,请她们自由活动,她们欢天喜地地提着篮子上岛去了。
下午,维兰一度烧得很厉害。我想用湿毛巾给他降温,可是不起作用,急得团团转;远程连线了法米亚,看样子她正在梳妆,可能打算出门。听我简单说明情况后,她停下往颈后抹东西的动作,淡定地说:“应该是魔力成长的症状。我以前也有过。连烧了好几天。没事的,这点热度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
“可是他很难受。”
“当然啦,他没吃过这种苦头。只要他意识清醒。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你们最近……”她顿了顿,好像斟酌了一下语言,“他有吃过生血珠吗?”
“没有。”我很肯定地回答。不知道她想到哪儿去了。我的血瘾控制得不错,偶尔小啜几口不会让他贫血的。所以来魔境之后他都没用过生血珠。
“很好,别吃。生血珠会让体温升高。这段时间你们不要做什么使他‘更热’的事。”她一本正经地说。
我用魔镜照了照正蔫蔫地蜷在一旁的维兰。说:“我只想让他体温降下来。”
“可怜的宝贝……”法米亚爱怜地看着镜子一角,叹了口气,“这其实是好事,不要心急。你好好照顾他。要是他出现意识混沌的情况,随时联系我。现在他需要你,我就不多说了。人境和灵境。包括微光之崖的状况都很平稳,我会向你父母带好的。”
我觉得。有我在旁照顾,反而让维兰更娇气。想他战斗的时候遍体鳞伤也不会吭一声,如今发个烧就哼哼唧唧的,要拍要摸还要听故事,美其名曰“保持清醒”;而我……不得不承认,我被他难得的“年下感”刺激得母性爆棚,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还意犹未尽。
这一烧就烧了半个月。好在高烧只有头两天,然后温度逐渐降低,但仍处在低烧状态中;他的魔力随之慢慢地恢复着,到完全退烧的那天,魔力也充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