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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煞白，冷汗如雨，眼神里再也没有疯狂和愤怒，代之的是恐惧和颤抖。
“别！”
李小冉惊呼了起来：“别杀他！”
听到李小宁的娇呼，宋少卿愣了一下，眼睛忽然流出了泪，那是一种复杂情绪的表述，混杂着害怕、恐惧，羞愧还有一丝丝的欣慰。
陈墨手里的折叠刀还是抵在宋少卿的脖子上，冷冷的说：“我不杀他，他以后肯定还会骚扰你的。”
陈墨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虽然钟晓飞还没有和他说事情的起因，但只通过钟晓飞和宋少卿的对话，他就已经完全猜出了事情的原委。
他说他要杀宋少卿，并不完全是恫吓。
宋少卿今晚设了这个局，差点就杀了钟晓飞，不说法律，按照以血还血的江湖规矩来说，陈墨杀他，并不算太过。
“那就让他骚扰吧，反正我和晓飞明天就要订婚。”李小冉咬着红唇，雪白的美脸上还满是泪痕，她一边说，一边摇钟晓飞的胳膊，意思是你说话啊，你难道还能看着陈墨杀人吗？这怎么可以呢？宋少卿虽然可恶，但也不应该杀他啊？
李小冉善良温柔，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吓都吓死了，大学的时候，就经常为钟晓飞打架的事情害怕，在她眼里，打架都是犯法，何况杀人呢？就算宋少卿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她也不能看着他被杀。
钟晓飞一直没有说话，他知道陈墨不会轻易杀人，只会给宋少卿放血，宋少卿猖狂的天不怕天不怕，给他放点血，让他知道一点厉害，其实是好事，所以他不阻止陈墨，只是静静的看，静静的思索。
“你到底想死不想死？”
陈墨手里的折叠刀，紧紧的抵在宋少卿的脖子上：“给我一个答案。”
宋少卿咬着牙，坚持着，但最后还是抵挡不住的脖子上的疼意，低下强硬的头，哭泣着回答：“不想……”
在傲慢猖狂的盔甲被击破之后，他现在的心理已经完全溃败了。
“那好。”陈墨冷冷说：“我可以不杀你，不过有一个条件，从现在起，他要离小冉远一点，越远越好，再也不许骚扰她，你能做到吗？”
